九大宗门?
上三宗?中三宗?那是不是还有下三宗?
凤未初举一反三的侧眸看向他,却突然被莲芜伸手勾住了腰肢,闪身如清风拂过一样的敏捷。
足尖轻踩屋檐,旋身回撤,两道身影隐匿在了芷水别院屋檐拱起的外侧,借树荫婆娑挡住。
“……莲芜公子,松手。”凤未初拧眉开口,冷静中带着戒备。
两人靠的太近了。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心口的温度与跳动。
背后是冷硬的青瓦,与身前的体温完全就是两种境遇,加上夜风萧飒,诡异的带出几分氤氲暧昧的氛围。
“嘘……”莲芜垂眸瞧着他,修长玉白的指尖轻轻压上她的唇。
浅金色眼眸中没有半分戏弄,眼尾瞥向前一步脚踩过的瓦片旁边,有一块刻有符文的青瓦,一上一下的叠在两片青瓦之间。
差一点,就被凤未初一脚踩中。
莲芜回过头,眼神温和安定,低声开口:“那是缚网阵,阵如其名,踩中者将会手脚受制,提不起任何力量,包括天赋……”
说到这,他顿了顿。
良久才低低的道了一声“抱歉……”
他的眼神看向漆黑的夜色,以及夜色下九曲回廊中提着灯笼的巡逻,克谨而细心。
他垫在凤未初腰后的掌腹收紧,趁着巡逻间隙,抱着她旋身躲进了树梢的枝桠中,这才将人放开。
凤未初瞧着他眼眸中一片清明,全无任何轻浮造次。
深吸一口气,看向他,“多谢。”
似乎又欠了他一次。
“凤姑娘今晚可是打算来探虚实的?”莲芜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两人一起站在同一根树杈上,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袂,飘舞纷飞,这样近距离的呼吸甚至不比刚刚抱在一起远上多少。
凤未初的后背不由自主的僵了僵。垂眸猫着腰,观察着院中的景况,闷闷的回了一声“嗯”。
莲芜看着她的后背,冷静清明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小家伙还真是越来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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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水院内。
前院安排了两支四人队伍交叉巡逻。
且院中每个房间都是灯火通明,主屋的几扇大窗户上偶尔会闪过人影绰绰,似是在举行宴会。
“白家人这是提前开始庆祝了不成?”凤未初疑惑开口。
忽然。
紧闭的房门像是遭到撞击,轰的一声巨响。
断裂的木门上全都是暗红的血迹,鲜血从房内蜿蜒流出,刺目的暗红与房内的灯火辉煌形成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主屋内缓缓走出来一人。
水蓝色锦袍一尘不染,黑靴靴底踩着鲜血,脸上挂着渗人的笑意,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凤未初不由得低叹了一声:“冤魂确实比人更可爱……”
莲芜越过她肩头瞧着,房间内桌椅散乱全都是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个死相凄厉。
就拿靠近门边的几个来说。
有筷子插穿眼窝直至洞穿后脑勺的,还有手脚被掰折呈现诡异形状的,还有被腰斩的……
却唯独,走出来的此人干干净净。
甚至就连衣袖指尖都没有半分血迹残留,身上更无任何伤痕。
莲芜眸色顿了顿,压低声音在凤未初耳边提醒:“此地不宜久留,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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