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
金光万丈伴随着滚滚红霞,笼罩着的几根巍峨的百丈巨柱,柱子上堆金砌玉的绘着金鳞神龙镇妖邪的画面,如活物般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能现身一般。
柱子之后衔接着几座半隐在云端里的长桥,桥上盘旋着衔神草的凌空彩凤,引颈长鸣。
而长桥的尽头,耸立着若隐若现的巍峨神殿,金光流转,琉璃斑斓,坐落在氤氲的云海里,殿外有着金甲着身的天界神将守卫。
云风之中,粼粼之瓦,碧波之墙。
仙鹤绕树神猴酿酒,有漂亮的神女宫娥提着宫灯窈窕经过,也有仙风道骨的老者靠卧在柱下闲敲棋子烹香茶。
可神殿的最深处,却显得要压抑和寂静得多。
厚重的玄铁牢门上,龙飞凤舞着雷池二字,细窄的牢门缝隙,连一只手指都伸不出来,冰冷透骨没有一丝生气。
整个牢房中闪烁着流光溢彩的无数丝线,将一个充斥着黑暗死亡气息的人影囚禁其中。
裹挟着万千雷芒绑在他的手脚四肢上,勒进皮肉,没进骨骼,一圈叠着一圈,和他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他的身体早已支离破碎,低垂着头,浓黑的雾气漂浮在他的眼前,如同遮住双眸的一条黑色绸布,掩盖住那双暗红的竖瞳双眸中浅淡的笑意。
厚重的牢门朝外打开。
穿着紫金边象牙白锦袍华服的天帝祁陌走了进来,头上戴着半尺高的白玉冠,将一头白发高高束起,威严神圣不可犯。
而他身后跟着的神将宫娥都停步在牢门之外,不越雷池一步。
随着他的步入,颜色斑驳的丝线强行令被缚住的人抬起头,缠上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脖颈,黑紫色的血水顺着丝线滴答滴答的落下。
他扯了扯嘴角,尖利的獠牙轻磨,被丝线拉扯扼住而声音变得沙哑:“你来了。”
语气简单的如同老友寒暄。
“许久未见,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魔尊魇炁。”祁陌的视线停留在魇炁那层层叠叠的伤口上,仿佛欣赏着一件战利品。
魇炁扯弯唇线,语气凉薄而认真:“迎神钟响了九下,战神终于找到了么?”
“魇炁,如此能掐会算的话,不妨想想,只剩一群残兵的魔族,能否挡得住战神归位的第一仗?”祁陌慈眉善目的笑着,眼神中却充斥着违和的疯狂。
魇炁冷哼了一声,周身弥漫的取之不尽的黑雾忽然凝化成刃,从他背后陡然翻飞而出,朝着祁陌的头顶削去。
铛——
白玉冠上出现一道裂痕,越演越烈,打理整齐的白发约束不住,从冠中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
捆绑魇炁的丝线在一瞬间全部变本加厉的收紧,紫金色血水几乎淌遍他全身,狰狞而可怖,仿佛死亡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可他弯起的唇线弧度却越来越明显。
舌尖轻扫了一下脸颊淌落的血水,兴味盎然的缓缓说着:“如果吾是你,就不会愚蠢的去迎回战神。”
毕竟战神归位的那一刻。
会覆灭的究竟是魔族还是天族,谁又知道呢?
“魇炁,你还是老样子。”祁陌神色平淡的将散落的发丝拢到背后。
轻叹之余。
他的身形转换瞬间出现在魇炁的面前,指尖捏进他脖颈的伤口之中,眼底的妒意深不可测,“我们本近如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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