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风想到刚才风姿正茂的季玉泽,又思及近日宫中流言,暗自嘀咕着,蕙兰郡主莫不是觉得殿下脾气古怪,就变了心意,动了对季玉泽的心思了把。
虽说前几日皇后娘娘下了懿旨禁止宫中再私自言论季玉泽和程蕙心的事,可悠悠众口哪里是一个旨意就可以阻止的。
私下里甚至还有人打赌,这次蕙兰郡主会不会为了武王世子去向昭帝求赐婚的。
牵风私心觉得殿下不比那季玉泽差,不过就是脾气臭了点,容易黑脸,时不时有癔毒发作,这都不是大毛病,程蕙心变心也太快了。
可看着那一匣子的冰块,牵风又不确定了。
宫里带出来的冰块都是先紧着帝后用,只怕就算是蕙兰郡主也不过了得了点,眼前这匣子里不会是全部都送过来了吧。
想想要是蕙兰郡主对殿下不上心的话,怎么会派人送物件来,甚至甘心伺候殿下的饮食起居,更是向昭帝求了恩赐让殿下能够坐肩舆,不用每日奔波,更是对殿下的怪脾气多番容忍,可谓是极为称职的报恩人了。
单说为了报恩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要说其中没有什么小心思,牵风才不信。
“殿下,你觉得蕙兰郡主怎么样?”
“她?”凌云遮冷嗤,“不怎么样!”
人说兔子最是滥情、花心的,果然无错,半点不安分,整天到处勾搭人,处处留情花。
一个梅修贤还不够,又来一个季玉泽,现在又着人送东西讨好自己,凌云遮冷笑。
他是不会相信蠢兔子。
听到凌云遮的回答,牵风安心了,幸好殿下表里如一,对待蕙兰郡主的物质攻势半点不曾松动。
这头晴光兴奋的回到马车上,扑在程蕙心身边,“郡主,你知道我方才遇到谁了吗?”
程蕙心半梦半醒地,嘟囔着,“我不想知道。”
“是武王世子!”
程蕙心一下子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睡意和震惊,“你说谁?”
“季玉泽?”
晴光还沉浸在季玉泽的温柔中,开心不已,“对呀,世子爷还说郡主那夜落了东西在府里,让我送过来。”
这下程蕙心彻底醒了,“东西?”
晴光从怀里掏出香囊,程蕙心接过看了两眼,之前她曾答应安宁儿帮她绣两个香囊,那日桂花宴上她是想给安宁儿,可是玩过头就忘了,后面那香囊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是掉在武王府内。
“还有一个呢?”
晴光不解,“世子爷就给了奴婢一个。”
程蕙心抿紧唇角,那两个香囊她是系在一处的,就算丢也是一起,怎么可能还分开,剩下那一个肯定在季玉泽手里。
他想干什么?
一个香囊而已,要是想拿来威胁,动手脚都不够格。
手心里的香囊鼓鼓的,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程蕙心神色一紧,扯开囊口,折成方块的字条在其中。
她垂下眼,随口找了个理由打发晴光出去,抽了字条展开一看,‘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程蕙心顿时气得不行,抬手将纸条揉成一团,暗暗咒骂,什么见鬼的礼物,简直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