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厮也知晓现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顾不得会不会颠到许太君走的那叫一个飞快。
比起许太君的失魂落魄和游魂的状态,国公夫人则是要更冷静,她一边跟着一边让人去请了京城之内最好的大夫来,又吩咐府内的人闭紧嘴,什么话也不许乱说,要是有谁敢对外散播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就一顿乱棍赶出去。
国公府就算落魄了那也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下人们皆是不敢妄语,何况现在府里的气氛紧张,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国公夫人和许太君的眼。
小轿子还没落地许太君就迈着软趴趴的脚下来,幸好小厮搭了个肩膀过去才避免许太君摔个狗吃屎。
“忠儿、忠儿......”
许太君冲了进去,里间就一张榻、一方桌、三把椅,墙上挂着系着红缨的刀,简洁又粗糙。
视线下移,程国公闭目躺在榻上,古铜色的脸竟是透着惨白,唇边还有一丝血迹,那血竟然是带着黑的。
许太君一生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幼时意外去了,就剩下程国公在身边,母子两相互支撑着一直走都如今,对于许太君来说,程国公不仅是她荣华富贵的依靠、更是她脸面的象征。
然而现在好不容易要好起来了,程国公要去建功、成为大昭国的英雄时,他就那么措不及防的倒下了。
这就仿佛前脚刚尝到甜蜜的糖果,来不及开心就被甜味之下的酸涩袭击了个突然。
大夫来的很快,是被人一路骑马带过来的,他来不及站稳就被推搡着去切脉。
许太君已然哭的昏死过去一场,国公夫人站在一边和程媛媛齐齐紧盯着一头虚汗的大夫,“大夫,国公爷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身为枕边人,国公夫人知晓程国公常年历经沙场,身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毛病,虽然也心急可到底没有许太君那般仿佛天都塌下来一样,面上还稳得住,冷静询问。
被圈禁的这段时间对于程国公并不是没有影响,只不过他像来不愿意直白的表达情绪,因此都是缩在院子里喝闷酒,再加上前段日子里春雨绵绵,国公夫人猜想,说不定是夫君旧疾发作。
大夫切脉不过几息表情骤变,抱起药箱忙不择路就要走,“这病老朽看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把。”
刚醒过来的许太君听到这个消息又昏死过去,国公夫人喝退要阻拦大夫的下人,转头就让人拿了拜帖去请宫里的御医。
这名大夫已是京城之内有名的名医,要是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往宫里寻。
要论医术皇宫之内的御医才是圣手。
只是她没想到国公爷的暗伤竟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说倒下就倒下没有半点预兆,现在甚至连民间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对于能不能请到御医国公夫人心里也没底,毕竟要是从前帖子一出那人自然是马上就来了,但现在国公爷不过是刚官复原职,说不得有那些个胆小怕事的,就不敢接这帖子推拒的话,那可怎么办。
幸好,宫里的御医消息还是极为灵通的,也没有势利眼的拒绝而是背着药箱来了。
不过刚一切脉那名御医的表情就很是怪异,惊讶和诧异混合着叫人心里咯噔一下。
“御医,国公爷如何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还吐血了。”
御医犹豫了下,吐露道:“国公爷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