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臭豆腐’,我听闻朝中还有好些四品以上的大臣也爱吃,而且越臭的就越喜欢,不臭的还不爱呢。”
“是吗?我怎么听说咱们魏家郎君回去跪了半个月的祠堂,对着祖宗牌位赌咒立誓,出来后就洗心革面,再不风流肆意了?”
徐米露也慢慢摸清这家伙的脾性,说是风流贵公子,其实毒舌又龟毛,平生就一条舌头金贵,不肯亏待了半点。
“若我还是弱冠之年,我爹怎么罚我,那外面也只会说我是年少轻狂,少年儿郎好风流罢了,可如今我已经入朝为官,都已经能娶妻妾,我阿父竟然还真的下得了手,好一顿板子,抽得我足足三日没下的了床榻。”
魏膺半点不在乎丢脸,捂着脸长叹一声:
“我同我阿父说,阿翁每年中元节都回来见我们,我阿父提板子便打。”
看来父母打儿女不看年纪,真是各个时代都一样的。
徐米露有些同情看他一眼:“那你没说你阿翁在地府做了赏善司判官的事?”
“说了,我阿父打得更狠了,他还以为我得了癔症,要寻大夫给我瞧瞧。”
魏膺一脸挫败:
“我阿翁为人刚正,我父更是一生不信鬼神,前些时日元启娶了狐女这样大的事,他都觉得是人以讹传讹,训斥了我一番,想让他相信我阿翁的事,只怕是难上加难。”
一边的程处默递上装着桂花的篮子,淡淡看了一眼魏膺:
“你若是再多说几句,只怕魏伯父就不是打板子了。”
哪有那么说话的,还“日后咱们父子一道下去了”,平日里那么机灵凌厉,言辞犀利的人,一遇到这种事就发了昏。
“这桂花品质不错。”
徐米露抓一把干桂花在手心里仔细看,米粒大小的淡黄色小花精致可爱,细细闻有股幽幽的香气,极其淡雅,这种就是金桂,至于颜色鲜艳,呈现橙红的品种则是丹桂,比较金桂,丹桂香气则更为馥郁浓烈。
程处默目露好奇:“敢问徐娘子,这二者有何区别?”
徐米露笑了笑解释道:
“丹桂香气更浓,适合用糖或者是蜂蜜腌渍,做成桂花酱,亦或者也可以入酒浸泡,制成桂花酿,两者香气扑鼻,味道久经不散,可以入菜,做点心,桂花酱浇米糕,桂花酒酿小圆子,桂花糖心包,桂花米浆……
至于金桂,虽然它味道不如丹桂,却别有一股幽香,更适合用来泡茶,做茶的辅者,既不会喧宾夺主,抢去茶叶的香气,也不会毫无颜色,反而失了其味。”
她拨弄了两下,发现桂花挑的很干净,都处理过而且其中并没有什么枯枝烂叶,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挑拣过的。
“以后若还有这样好品质的桂花,亦或者其他食材,也可以拿来与我充抵饭钱。”
徐米露打算趁着秋天多做一些桂花酱跟桂花酿,这三十斤干桂花看着多,其实用完也就没了,倒不如多存一点。
“……我尽力。”
想到那些美食,魏膺咽了咽口水,可一想到自家阿父的竹板,他顿时就觉得屁股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