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古青鸟是妖兽,
若是换了寻常人,怕是真经不住她的这般海塞。
怂怂的赤古青鸟也不敢动作,只是余光看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心想不是我不管你,是主人不让我说话的……
喂了丹药后,赤古青鸟的伤愈合极快,可伤口上的魔气却无法消除,依旧让它痛苦不已。
疼的赤古青鸟忍不住嘤声嘤气:
“主人嘤……”
云翎抬眸瞥了它一眼,赤古立马噤声,怂的一批。
看着奶爹这么怂,窝在赤古青鸟怀里的小狐叽亦是扶额摇了摇头。
为了给奶爹讨一个公道,它这个好大儿当仁不让。
瞪着狐眼,
朝着云翎龇牙咧嘴的“叽”了一声。
云翎:“……”
真的是一傻傻一窝。
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
不顾沾满血的手,直接拎起了朝自己叫唤的小狐崽子。
“叽叽叽!”
你干嘛!你放开窝!
小狐叽感觉背后发凉,害怕的挣扎了起来。
“叽叽!”
窝错了!嘤嘤嘤!!
见状,奶爹赤古不免心疼的看着自家狐崽,小心翼翼的望向不言不语的主子,正想开口求情。
却见一个肉团子砸到自己的身上,头上响起少女的声音。
“把你爹身上的魔气都给吃干净,没吃干净明天就给你丢了。”
“叽?”
小狐叽趴在赤古青鸟的一处伤口上,狐疑的看了看云翎,又看了看愈合的伤口上那涌动的黑色魔气。
肚子倏然咕咕叫了起来。
食欲一起,张口就咬住了那看似缥缈的魔气。
一咬一个准,越吃越起劲。
赤古青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随着魔气的拔除,痛苦清晰可见的变弱。
整只鸟像是活过来一般,哄着崽子一点一点的吃掉伤口上的魔气。
看着这对和谐的‘父子’,云翎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再管顾它们。
云翎甩了甩有些乏累的脑袋,
转头看向床上那没有一点动静的男人,举步走了过去。
脸上的面具已经松落,半搭在脸上,露出面具下的狰狞疤痕。
一头散落的墨发,苍白无色的面色,极瘦的身体,眼前的男人都与那次在暗巷中看见的一般无二。
的的确确是墨临渊。
云翎默然的将手搭上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然而,她这手才刚搭上,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一只大掌横出,将她把脉的手给握住了。
横出的变故让一旁的赤古青鸟与狐崽子也侧目看了过来,警惕的盯着云翎手腕上的那只手。
云翎朝他们摆了摆手:“没事。”
眼眸却是盯着这青筋暴起的大掌,望着那无名指上的戒痕许久,云翎将视线移到自己食指上的那枚墨色玄戒。
是巧合吗?
怀疑的心思刚刚升起,扣着手腕的大掌倏然动了一下。
气息微弱的男人竟是突然撑起身子,往少女的身上靠了靠,无视了她的满身血腥气,另一只大掌环上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抱住了她。
脑袋搭上云翎的腿,脸埋在她的肚子上,声音犹如蚊吟:
“这次,你休想再丢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