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
驯兽大会正在进行,醉仙居里没有什么人,再加上前两日的事,亦是令醉仙居里的散客极少。
楼下食客低声浅语,全然没有注意到从大门走进一个人,径直往楼梯走去。
带着面具的少年,身着一袭黑色锦衣,衣边衔着鎏金暗纹,暗纹银冠束发,低调之中不失奢华。
在他的腰间还挂着一块墨色的令牌,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令牌上篆刻的一个‘玄’字。
云翎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步走上楼。
从天幕云阙离开后,她没有回去斗兽台,而是换了装,回到了醉仙居。
她给御娇娇下了摄魂咒,会在半个时辰之后完全清醒,墨北堂在这半个时辰之中必然是做不了什么的,更不可能带着御娇娇回来。
而这个时间,也够她回来看一眼了。
按着那天偶然看见的画面记忆,云翎来到了御凝心房间所在的楼层。
刚踏上这层的长廊,脚下便升起一股森冷冰凉。
云翎微眯着眼,望着眼前这条空无一人的长廊,灵魂力量微微释放,瞬息间便探得森冷之息的源头。
正是在御凝心的房间。
几乎没有费一点劲儿就探到了。
半点阻拦都没有。
连云翎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狗魔莫不是故意弄出这假象,等着我自投罗网?”
刚说完,她就顿悟了。
“还想跟我玩这招?预判我的预判?”
舌尖轻撂了撂后槽牙,盯着那透着一丝魔气,勾引自己上前的门面。
云翎不由得轻嗤一笑,
收起了所有的灵魂力量,举步朝着御凝心的房门走去。
站在房门前,森冷之息来的更为强烈。
透着门缝一点点灌出,不断的侵袭着少年身上的温热。
只见少年不屑的勾了勾唇,抬手直接推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便是能够纵观整个屋子。
屋里,没有一个人。
云翎踏进屋里,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气息暴露,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最后,在御凝心的床前停下。
锐利的眼眸扫过,视线落定在那干净整洁的被褥上。
眼眸一闭一睁。
被褥之间残留的血迹散发出稀薄的魔气,云翎从血迹之中嗅到了一丝气息,与冰盒里那双手的气息,相差无几。
云翎盯着床上那些血迹,那晚断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忍不住啧声说道:
“人家好好一姑娘,却因为你要自保而断了手,真是造孽啊。”
“过去本尊就说你们这些狗魔不是东西,你们还一个个气得不行,现而今看来,说你们是杂碎,都算夸了……”
吐槽完了,云翎便将目光移到了屋里的另一处。
在房门上方,悬挂着一根骨头。
所谓的森冷之息其实就是这根魔骨搞的鬼。
在那狗杂碎的空间里,遍地都是森然白骨,这些白骨一直被血怨之气、魔主之息滋养着,久而久之,便是被浸染成了魔骨。
云翎盯着门上那根宛若给狗啃的大白骨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内心的复杂和无言。
她见过用魔骨制成的骨器,见过魔骨制成的战甲,见过魔骨拼成的魔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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