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长在枯木之中,上面覆盖着一种长得像蝴蝶的枯叶,唯一和书上对不上的是,我这朵只有三叶。”
林玉茗像献宝似的,将蝴蝶草连花带布巾托到陆安眼前。
陆安眼睛都直了,呆了半晌,他才回过神,皱眉问道,
“你在哪里采的?”
林玉茗这下倒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陆安作为大夫肯定常年在山上采药,“后山有一片深草地,那草地后面是幽深的丛林,一看就有些人迹罕至。我就是去碰碰运气,上午的时候我在那摔了一跤。当我后来又在您的书上看到时,就打算赌一把,想着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说着林玉茗将布巾放到陆安手中,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赵郎的命就拜托陆大夫了!”
陆安仔细验了验手中的蝴蝶草,“赵夫人,”
“恩?”林玉茗觉得对方的表情很是郑重。
“我刚刚仔细查看了你夫君身上的伤势,他似乎是中了箭伤,肋骨也有些断裂,幸亏他自己处理得及时,这才能撑到回家。但这伤势似乎引发了他身上的旧疾,故而极为凶险。我已用银针暂时封住他的经脉,但这《草本秘要》即使是从我师父祖上传下来的,其中也只有一小部分药草有过注疏,也就是说,这蝴蝶草到底有没有那起死回生的功效,恕在下也没多大的把握。”
林玉茗微微摇头,似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陆大夫您说的我都懂,尽人事听天命,我相信赵……我夫君吉人自有天相,若真是发生不幸,那决计也不是陆大夫您的错!”
“您尽可放宽心。”
陆安看了看对方,此时的林玉茗似乎早已不是传闻中,那个柔柔弱弱万事只会以哭面对的林怂娘了。
他暗道一声,“好个林小娘子!”人言果然可畏!
“那你去屋里看着你夫君吧,老夫正好在熬药,我这就一并煎了去。”
林玉茗叫住陆安,“陆大夫,只是熬药的话,我也会。我夫君可让孩子们看着,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现在得空帮那位小娘子看一看吧!”
林玉茗再次指了指她背回来的那个。
陆安看了看,“行,那你去吧。记住,先用大火煮开,再用文火熬,三碗水煎成一碗,好了后仔细喂你夫君喝下。”
林玉茗道一声明白,她直接去了灶房。
大概过了盏茶功夫,林玉茗正蹲在炉火前,陆安到门口来辞别。
“陆大夫,那姑娘没事吧?”林玉茗猜测对方的问题应该不大。
陆安脸色有些沉重,叹息一声,“若说无事呢,这姑娘有先天心疾,不过这病本就无法根治;要说有事呢,其实也就是脚崴了有些青肿,又淋了雨,发起热来罢了。我回去要取些药再来,你好好盯着你熬的药,可千万别弄岔了。”
林玉茗听了也是一阵唏嘘,但她自己又何尝轻松。
将陆大夫送到门口后,她让老大老二去好好看着赵珩,老三和老四被她叫过来给自己搭把手,晚饭得做起来了。
这对双胞胎,老三伶牙俐齿,老四闷葫芦一个。两个人就听着老三活灵活现地给林玉茗讲她走了后,陆安大夫过来是如何给他们爹爹扎针的。
把个林玉茗逗得不行,这老三宝贝也太会说了吧,就差个板子和桌子了!
倒打消了她心中的一些忧虑,她实在不想辛辛苦苦采回来的药最后喂给了死人。
但是赵珩,怎么会中箭呢?总不至于这附近还有山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