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哪里话,眼前这位林小娘子,不就继承了那位大厨的衣钵吗,倒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是吧?”顾廪出言宽慰世子。免得世子生出想寻那位大厨的想法,到时候恐又要浪费一番人力财力。
“这倒也是。本世子,”世子又再看了看林玉茗,顺带望了眼汤月月,到底没有说出要带林玉茗回成都府的话。
他有些遗憾,这汤月月的厨艺,怎么就不如林玉茗呢?
“汤小娘子的酿豆腐做得甚为地道,顾大人可是喜欢?”
“对,下官祖籍雄安,能在龙溪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菜,确实有些感触。”顾廪点点头,随口问道,
“汤小娘子看着年纪似乎更小些,倒不知这身厨艺又是和谁学的呢?”
汤月月轻轻地抬头,看了眼两位特使,又赶紧低了下去,轻言细语地回道,“回大人话,民女的厨艺是跟家中的厨娘学的。”
站在一旁的林玉茗,敏锐地发现,那位世子的眼神似乎有了些玩味。
“倒是不错。你家中是做什么的?”顾廪也发现世子有了些兴趣,便接着随口聊道。
“民女,民女,”汤月月说到这,忽然局促了起来。头也又垂得更低了。
在世子眼里,此刻的汤月月,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令他忍不住出言安慰两句,
“慢慢说,不着急!顾大人和本世子,就是随便问问。这回从京城出来,也走了好些地方了,就属龙溪县的菜肴最为可口。”
说到这,世子笑着拍了拍陆县令的肩,“想来陆县令真是费心了。”
陆景生拱手,“世子过誉了。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谈不上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这位汤小娘子,她父亲开了一家酒楼,名叫望月楼。就在咱们龙溪县的西郊。”
“望月楼?望月,望月……难道是汤小娘子的‘月’?”世子端起酒杯,摇头晃脑地,“这酒楼的名字倒是别致。”
周禹宁笑笑,“望月楼的名字确实不俗,但比之小民常去的望湖楼,似乎少了那么一丝凡尘之气。”
世子哈哈大笑,“周兄,本世子既已说好,今夜当去望湖楼歇脚,与你把酒言欢,一睹那龙潭湖水涌欲陷之景,岂不快哉。”
“世子,当要三思啊!”顾廪咳嗽一声。西南王世子一路随他南下,似乎总是爱去那些温柔乡、销金窟,看来到了龙溪也不能免俗啊。但他嘴上还是要劝慰一番的。
“唉!顾大人,人生苦短,难得碰到似周兄这般投契之人,定要与之彻夜相谈,方才不负当下啊。”
“不过嘛,过两日若得空闲,本世子也想去看看这望月楼,究竟是怎样一处地方,”世子看向汤月月,眼里意味不明,“汤小娘子,届时你可愿,带本世子参观一下望月楼?”
“民女……民女愿意!”汤月月这话,似乎带上了一丝雀跃,就连林玉茗也听出来了,更不要说在座的诸人了。
林玉茗心下摇头,旋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人家愿意攀高枝,那是人家乐意,而且汤月月也确实有这个才貌不是。
想来若不是她穿过来,这龙溪县的主厨说不定就是汤月月了,也许她无意中挡了人家的道呢。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另外,要是汤月月能跟了世子大人,于陆县令来说未尝不是一桩好事。林玉茗低着头胡思乱想着。
“林小娘子,”没想到世子倒又看向了她。
林玉茗眨眨眼,恭敬地应了一声。
“本世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世子大人但讲无妨。分内之事,小女子定然竭尽所能。”
顾廪闻言,倒是仔细瞧了瞧林玉茗。这话可有些意思了。
“你这道开水白菜,实乃上佳的菜品,若是流入民间,实属可惜。既然你说你师父本就是为了给蜀地扬名,才研制了这道菜的,不知小娘子是否愿意割爱,将这道菜的菜谱写给我,由本世子带回蜀地发扬光大呢?”
“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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