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那位到望月楼写诗的学子中了进士后,望月楼忽然就没了月婵的踪迹,楼中之人也三缄其口。实在有人问起时,汤楼主只说夫人身体有恙,回娘家修养去了,”
“没想到这一修养就是十几年,就连汤小娘子行及笄之礼都没有回来。可惜过去了那么久,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月婵娘子了,大家只以为汤楼主的夫人,早已去世。”
林玉茗看着她家徒弟,“那你爹,余楼主又是怎么知道,这位叫月婵的娘子的呢?”
余小珪嘻嘻笑道,“我爹平生有两大爱好,其一就是尝遍天下美食,这其二嘛,就是好打听些奇闻轶事。”
“……”林玉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余楼主竟是八卦爱好者,“之前怎么从未听徒儿你提起过?”
余小珪摸了摸脑袋,又瞄了瞄四周,“我爹觉得这种事不宜张扬,只在自己家中闲谈一番即可。不用跟外人说道,免得惹祸上身。”
见师父愣住了,余小珪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林玉茗闲闲地瞥了她家徒儿一眼。
余小珪一把抓住了林玉茗的胳膊,摇了起来,“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真的错了。”
林玉茗双手环胸,凉凉地说道,“哪儿错了,我徒儿能有什么错。”
“师父,师父,你最好了!”
余小珪抱着林玉茗,头也蹭了过来,一时还撒起了娇,“师父,你就原谅徒儿说错话了吧,徒儿真不是那个意思!以前师父也许是外人,但自从我真的成了师父的徒弟后,师父就再也不是外人了。”
林玉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成为余小珪的师父,这才几天啊。何况人家余楼主喜欢八卦,这种私好之事怎么能与他人说道。
“师父,你不生气啦?”余小珪一时也没察觉,自家师父竟是逗他的。只以为师父是被他可爱到了,所以才又笑了开来。
他师父夸他,老用“可爱”二字,久而久之,余小珪也觉得“可爱”这个词,是夸人的最高境界。他很喜欢被师父夸可爱。
“做师父的,能生自己的宝贝徒儿什么气呀!”林玉茗捏捏他的笑脸。还是很嫩啊,和自家儿子肉嘟嘟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那为了弥补徒弟刚刚犯下的错,我再告诉师父一个秘密好不好?”余小珪悄悄说道。
林玉茗摇摇头,准备起身,“不好。秘密这种事,知道多了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可不想以身涉险,徒儿还是放在自己心里吧!”
“……”他师父果真是一个不同凡俗之人。余小珪越发佩服自己的师父了。
“那我还是再跟师父说点望月楼的事吧,是那种一查就查得到的,”
林玉茗又坐了回来。
“我爹查到了那个在望月楼写诗的学子,对方曾经在府城考试的时候,也曾去过月婵待过的那家,名叫来宾的楼阁。与当时刚刚被推出来演奏琵琶的月婵相识,两人渐生情愫。可惜那学子没什么多余的钱挥霍,很快在来宾阁花光了钱,都没等到府试放榜就回家了。”
“几年之后月婵才认识了汤慧生,被赎身之后,就嫁给了对方,随汤慧生一道来了龙溪。”
林玉茗若有所思,“所以这个叫月婵的,和那个写诗的学子私奔了?”
“我爹是这样猜测的,但究竟如何,我爹也再查不到了。毕竟汤楼主对外声称,他夫人身染有恙回娘家修养了嘛。”
林玉茗这下有些明白原委了,为什么汤慧生会打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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