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姑奶奶，小疯子？

    这一刻起，天辰多了一位韩枫，少了一个韩丹青的孙子。他比他爷爷更出色，那样的战斗，他能胜出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位服饰五光十色的千纳衣少年例外，与一位布衣女子站在一起，遥远处望着出场青年。

    师羽华自豪道：“我知道枫兄可以的！”

    南宫婉已经麻木了，近来几天他们都在，关注韩枫的战斗，一个有一个天骄败出，他一次又一次刷新记录。

    打的神族北冥祭天，只能释放天器护体。

    他在哪里永远都是第一，他走在哪里哪里就是风云。

    她楞愕的看着下方青年步步高阶，他没有一点骄傲的神色，这一刻起，他不用再去行无敌，此战足以证明他的天资，无敌天资！

    热闹过后人们开始寂静，韩丹青上次掀起的风暴，如今还震慑着各方圣地的心魄。

    他太耀眼，耀眼到所有势力都想除之而后快。他们不敢，他拥有另一层身份，神族叶家至骄叶轻衣的弟弟。

    叶轻衣看着俊美青年到来说道：“恭喜！”

    韩枫：“这次会有麻烦么？”

    叶轻衣：“有我在没有麻烦。”

    韩枫：“谢谢！”

    自韩枫后天辰再一次暴动，神族叶家至骄，叶轻衣三十六岁，六重剑尊，力压群雄，百年洲战百年尊战，第一头衔。

    盛宴散去，叶轻衣与韩枫在一柄巨剑上，迎风徐徐行之。

    韩枫在想关于北冥祭天之事，此人心眼极小，又是出自北冥神族，这次之后肯定会针对自己，那么师羽华，周家，还有宗山他们怎么办？或许还有青州杨家。

    从那天圣者蜂拥而上就可以看出，北冥族在天洲的影响力，想要针对他的人很多。

    白云中盘膝坐在巨剑上的韩枫，站起身对叶轻衣说道：“叶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听韩枫称呼她为叶姑娘，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叶轻衣没有犹豫，说道：“先说来听听。”

    韩枫叹息一下，而后说道：“这次北冥祭天输，天器护体，好在没有身死，否则北冥族现在就会来杀我。不瞒叶姑娘，在下还有家室，兄弟都在外面，如今向北冥族示好的圣地不少，他们肯定会有危机，可否帮我将他们安置在一个安全的世界？”

    叶轻衣思量了下说道：“保你没有什么问题，这些人不干我的事。你懂吗？”

    韩枫：“我要离去，此恩以后相报！”

    叶轻衣羽眉皱起，看着韩枫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杀你？离开了我你不出一刻钟，你就会被那些尊者，甚是还会有圣者出手，你想清楚。”

    韩枫：“我想的很清楚，没了他们就算我成神有能怎么样？他们不能死！”

    叶轻衣：“我陪你走一遭。”

    韩枫：“不怕北冥族对你出手？”

    叶轻衣：“他们不敢！”

    韩枫：“万一呢？”

    叶轻衣：“万一？万一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呢？”

    叶轻衣调转巨剑，向地州行去。

    韩枫在识海与混沌塔交流起来。

    混沌塔不满的童音在韩枫识海响起：“韩大爷可给小塔几颗灵晶？”

    韩枫：“塔爷可以用神通开辟一方空间吗？”

    混沌塔知道韩枫什么意思，韩枫的羁绊实在是太多，不利于修道，如此下去只他只会被拖累而死。

    可韩枫下了决心的事情塔不能说什么，混沌塔搜索这记忆，久量说道：“有，可是其中的威胁极大！”

    韩枫听闻一喜：“塔爷快说。”

    混沌塔：“空间不难开辟，如今我开辟出来的空间，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甚至我可以将他们全部收入混沌塔之中，只是所需要的能量巨大，以你目前身上的灵晶来看，顶多维持三年。”

    韩枫思索了其中的利害问道：“三年之后呢？”

    混沌塔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放他们出来，难不成让他们死在那方空间中。”

    如此巨大的动静，一方人员消失，没有势力不会注意到，更麻烦的是如今叶轻衣这到护身符也成了危险。别的势力或许不知道神器是什么，叶轻衣来自神族，其家族不可能没有记载。

    韩枫心狠手辣，可对叶轻衣下不了手。

    得想个办法，将叶轻衣瞒住才是。

    混沌塔：“韩枫要不要我帮忙？一个小小的叶轻衣，如此纠结作甚？要不杀了她，要不让她给你做契约奴隶。”

    韩枫杀当然不可能杀，恩将仇报是不肯的。

    一听契约奴隶韩枫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韩枫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方法？”

    混沌塔：“跟着你真是心累，还有一种叫做同心锁，将你们的灵魄结成一体。一方身死，另一方也会身死。你强行给你她打入精神锲约多好？她死你就会死，你总不可能以后一直跟在她身边。强行将她困入混沌塔中，和奴隶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精神契约等你入神后，可以破去。”

    韩枫：“塔爷你是不是在试探我的内心，怎么不早说，这笔买卖干了！说说怎么做？给我精神契约的法决。”

    随后韩枫的脑海多出了很多记忆，细细演化精神契约的法决，韩枫准备向叶轻衣下手。

    巨剑上正在控制飞剑的叶轻衣感觉心中不妙，可没有发现什么威胁，若是说北冥族对她下手，两家就是世仇，如此两败俱伤的局面，神族是不会做的。

    天洲的至圣势力，更是不敢对她下手。

    那么，叶轻衣心中一颗不确信的想法升起，韩枫要对她出手？

    可一个一重武尊能够对她有什么威胁？

    蓦然间叶轻衣回首看着韩枫说道：“小疯子你是不是对多我有什么想法？”

    韩枫心中一惊，还未出手叶轻衣就发现了情况？

    韩枫笑着道：“没有，没有！小姐您多想了，小枫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您有什么想法。”

    美眸看着韩枫没有什么问题，叶轻衣压住心中的疑惑。修道之人对威胁的感觉很灵敏，那么倒地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时韩枫与混沌塔沟通道：“塔爷准备好了吗？”

    混沌塔：“放心韩大爷，只要你困住她半息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韩枫：“好！”

    韩枫识海中的话语一落，一刹那神之意志，杀气，还有体内数千种道意齐齐出动，一方极度狂暴的领域，带着无上威压向叶轻衣施压而去。

    叶轻衣感知到，道意和金色领域心中一阵，反应不满，即可将她的法相，一柄数千丈的灵剑出体。

    韩枫不敢大意，第一次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到了极限。

    瞬息都没有的时间，被神之领域短暂控制住的叶轻衣，感觉识海一阵，随后没了灵觉。

    趁着这半息时间，混沌塔从韩枫眉心迅速出现，一闪而过钻入了叶轻衣的识海。

    上空的巨剑法相停滞，下方的叶轻衣的天器斩龙没了人控制，回到了叶轻衣的体内，看着下落的身形，韩枫急忙保住。

    三息时间过去，韩枫感知到混沌塔成功了。

    他可以轻易掌控叶轻衣的身死，识海中多了一道叶轻衣的身形，也是叶轻衣的灵魄。如今被混沌塔囚禁在了他的识海，用着一股精神形成的锁链死死定在识海中。

    只要他用灵念攻击叶轻衣的灵魄，叶轻衣就会身死。

    韩枫还有另外一个发现，他只要用灵念感知叶轻衣的灵魄，就能知道她全部的想法。这混沌塔可没有告诉他。

    三息功夫叶轻衣呆滞的美眸恢复光泽，刚才怎么回事？

    视线渐渐清晰，目光看着熟悉的面孔，叶轻衣猛地一巴掌向韩枫扇去。

    韩没有躲避，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五指手印。

    叶轻衣感知到自己的情况，感觉自身仿佛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同时头昏欲裂，识海难受无比。

    叶轻衣痛苦的抱着头颅，向韩枫质问道：“韩枫你对我做了什么？”

    韩枫没有开口，用一丝灵念，向识海中叶轻衣的灵魄，传递了他的意思。

    抱着怀中的昏睡过去的女子落至一片丛林，韩枫不知该如何面对叶轻衣，他是自私，可除此之外，性命不能交由他人手中。

    他想找个理由，可他找不到，能够出现的唯有自私。

    等了片刻功法，背靠古树的叶轻衣睁开美眸，看着眼前一丈处神情落败，静静看着她的男子，刚才她的识海多了一些信息，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骤然间叶轻衣心生死念，聚起一道灵气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感知到叶轻衣想法的韩枫，立即用灵念控制住叶轻衣的灵魄。

    叶轻衣的动作被定格，一道精纯灵气形成的短剑，举在胸前，目光仇视的看着韩枫，却对他动不了杀心。

    韩枫放开叶轻衣的感官，开口说道：“叶姑娘我没有恶意，希望您能够理解。等我成神就会立刻解开你我之间的精神契约。若是你听懂了，就眨眨眼。”

    叶轻衣美眸缓缓眨了几下，韩枫小心翼翼，放开识海中的灵魄。

    骤然间有感知到叶轻衣自杀的念头，韩枫不敢怠慢，一念之间重新控制住叶轻衣的灵魄。

    混沌塔的童音此时在韩枫识海响起：“韩大爷您看给小塔几颗灵晶，刚才一番消耗，如今甚是虚弱...”

    韩枫拿出百颗灵晶，化作一束七彩光束从眉心消失不见，混沌塔关闭感知，静静沉睡在韩枫的识海炼化灵晶能量。

    韩枫不敢大意，走至叶轻衣身前，坠着叶轻衣的袖口，缓缓拉下，将灵气聚起的短剑打散，他还是能够感知到叶轻衣灵魄中浓浓的自杀念头。

    如今怎么办？

    无奈两人对目相望，谁也奈何不了谁，真要让叶轻衣自杀身死，韩枫一辈子良心难安，甚至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将心比心，若是别人恩将仇报，还将他收取为奴隶，报仇不能报仇，以他刚毅的性格唯有自杀。

    这种感受他没有感知过，可想想就知道，叶轻衣此时心中的仇恨。

    感知到叶轻衣自杀的念头慢慢削弱，对视了片刻时间的韩枫开口说道：“姑奶奶我求您别自杀了，都是我自私，我忘恩负义，我是个小人。今后愿意给姑奶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绝无二心。要是您答应了，就眨眨眼。”

    靠着古树的白裙叶轻衣，美眸眨动几下，表示她答应了，韩枫一时看迷了眼。

    回过神他还是不放心开口嘱咐道：“姑奶奶可别闹了，您这样绝美佳人，天资比天，英年早逝，是天下的悲哀，咋可真的要惜命。”

    叶轻衣美眸又眨动几下，韩枫稍稍放下心，慢慢将识海中被控制的灵魄解开。

    心神还是紧绷，深怕叶轻衣又有自杀的念头，灵念随时准备控制叶轻衣。如今叶轻衣与自己在一起，她死了不说对不起他的良心。叶轻衣一死事情瞒不住，韩枫和所有与他有关的人一个个甚至家族，还有与他们有联系的人，神族叶家会让数万万的人为叶轻衣陪葬。

    叶轻衣看着自己前不久收留的随从，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半月时间，自己就成了此人的奴隶。

    他可以一念之间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她生不出对他的杀念，就是出手也做不到，提不起半点伤害他的念头。

    让她这样一个绝代天骄，神族至骄去做别人的奴隶，她内心没有一点点的念头，她受到了无尽的屈辱。

    韩枫不敢再用灵念探查叶轻衣的想法，被叶轻衣感知到，又是要自杀。

    看着久久不开口的叶轻衣，韩枫说道：“姑奶奶您看咋可以去地洲了吗？”

    叶轻衣开口：“虚伪君子，就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也关心别人的死活？”

    自知理亏的韩枫没有反驳，如今这尊神族至骄的身份，比以前可尊贵多了。一点都不夸张，真是他姑奶奶，自己让她一点不满就要自杀，他承担不起，也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韩枫像哈巴狗一般，像极了那些大世家的吓人，应和道：“姑奶奶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可我能又什么办法，我也是人，我也要活命，我的家人也要活。我爷爷死了！那韩老狗将我的家族不知带入了那方空间，还有我爹娘，他们都不在，我也找不到。若是能有别的办法，我何必出此下策！”

    茫茫黑暗中，一个干枯老者打了两个喷嚏，老者空洞的眼眶，望着某处自言自语道：“那小子又在骂老朽了。”再感知下纳戒中的玉简，随即又是一阵苦笑，真的不敢相信这种.马大哈的事，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轻衣冷冷道：“这就是你对我下手的理由，错就是错！何必说那些事，是要我同情？”

    韩枫站直身躯，面对叶轻衣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坦然道：“只是想让你知道缘由，想你可能会好受一些，说你要怎么才能接受现实！”

    叶轻衣不屑的看着韩枫道：“先扇你几十巴掌，直到我满意为止！”

    俊美青年望着叶轻衣，眼前的佳人他没有半点违逆的资格。卷起袖口，用尽全力，左右开弓，第一下就打的自己脑袋一阵眩晕。

    “啪！”“啪！”“啪！”

    林子间传出，一声声清亮带着沉闷的响声。草地上一位俊美青年，口齿血水直流，面颊皮绽，金色的颌骨鹳骨暴露，如同被血染的面颊，双掌被血液染红。仿佛没有痛觉，没有灵魂一般，一掌一掌重重扇在，已经被扇的没有几丝血肉的面颊。

    英气带着少许温柔的绝美女子，看着眼前面颊不断甩出残碎血肉的青年，此时俊美面容早已不复从在，只有森然的金色骨架，她心中有些悲伤和不忍。

    她没有叫停！她想一定是他在悄悄改变她的想法，一定是那精神契约在作怪，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越惨她就越开心。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血首男子，无力木然的扇首动作一停，面向女子倒下，没有丝毫血肉的面颊，深深埋在草丛中。

    武尊一重的身躯，远超同阶武尊，别人打他或许没有什么伤痛。可用尽肉体之力的他，每一掌都是极限，他能承受住。他想再多扇几下，能让女子安心的同时，也可让他心中的愧疚少一些。最终失去灵觉的他，凭着倔强的念头，木然动了几下后，还是倒了下去。

    她想过去看看他，她的内心不允许。

    她想到一个字，孽！她造孽，他作孽。

    强大的身体恢复，和生命道意自主运转，他很快站了起来，继续要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叶轻衣怒喝道：“够了！做样子给谁看！虚伪之徒！走。”

    青年没有开口，默默在一边等着她。

    叶轻衣恨声道：“你驾云！”

    青年声音平静道：“是。”

    女子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叫姑奶奶！”

    青年：“是姑奶奶。”

    随后一方灵气形成的丈大白云出现，青年心中焦急速度丝毫施展道极限。

    白云划拨天空，过去数日后，青年来到天洲南部，没有多语迅速拿到传说符后，来到昼城，一路无事先周家飞去。

    白云上俊美青年，小心翼翼看着英气中不失温柔的女子，小声道：“姑奶奶到在下家妻前，能否给点尊严。”

    女子冷声反问道：“你有尊严么？”

    男子垂着头不在多语，他只是想不让她们担心，他在外面很好。

    可在她面前，他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违逆他。资格比理由还有重些，因这是在修道界，她的家族势大，他承担不了后果，可他也不想去控制她。

    每个人都有自由，在他保命的前提下，他乡她能够自由。这点侮辱比起自己的良心，和数人的性命不算什么。

    青年忍气吞声，昧着良心道：“姑奶奶我没有。”

    一路无话女子不再说什么，到了周城后。

    叶轻衣冷声道：“你去吧，姑奶奶在这里等你。”

    青年心中一喜，急忙说道：“是姑奶奶。”

    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韩枫感知到附近没有什么危险后，用空间大道封锁住一方小空间后，拿出自己所有的灵晶，一阵七彩光束没入眉心。

    混沌塔在韩枫的识海中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说道：“将周家人聚集在一起，我会将他们收入混沌塔内...”

    俊美青年眉心一闪，一尊七层小塔出现，韩枫身形随之消失。

    外界中只有一尊漆黑小塔，塔内韩来到一处山河之地，在这里修炼与天辰界一样。

    这是混沌塔用自身神通，将天辰界的一方道则吸收进了塔内。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自由外出，每一次进入都会耗费很多能量。

    韩枫细细看着千里山河，这里没有妖兽，只有一些微弱的草木，这这里生存不是什么问题，看过混沌塔内部的空间后，韩枫安下心。

    接下来就是将周家人带入这方空间。

    混沌塔感知周家，找到周邝的位置，韩枫运用神通来到周邝所在的房间。

    正在感悟道意的周邝心中一惊，感知到熟悉的气韵。是他？

    周邝睁开眼看着韩枫，自从那晚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找韩枫的踪迹，想谢谢韩枫和哪位前辈的救族之恩。

    韩枫率先开口说明了情况，周邝心中，五味复杂。

    周邝在多次问道：“枫侄你真有一处安全之地？”

    韩枫：“周伯父有，您也知道了我韩家所在的灵月国消失，他们就是去了那方空间。”

    周邝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聚集族人，随你一起出发。”

    韩枫也是无奈之举，不进入混沌塔的空间，不出一些时日周家就会消失。那晚自己和丹尊出手的事情瞒不过，北冥神族。

    就是一方圣地势力，都不难查出自己的行踪，何况是北冥神族。

    总不能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再想着去报仇，人死不能复生，那些都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很快周邝将自家族人迅速聚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周星宿和周玥宿姐妹也在其中，本来韩枫向去见一面，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基本祸事都是他引出。谁能想到只是问那红裙女子一句话，就为自己带来的杀身之祸。

    当日战斗中也没有想那么多，不说自己杀了北冥祭天，叶轻衣能否保住自己。如今知道自己同修数百种大道的北冥祭天，不会善罢甘休。

    十几种道意已经是天赋极限，可若数百种道意，没有人去想自己天赋够好，他们一定认为自己有什么秘法，可以兼修数百种大道。

    这样的秘法没有人不会心动，何况是要杀自己的北冥祭天。第二自己与北冥祭天有死仇，当日若不是叶轻衣在，韩枫感肯定自己分分钟就会被那些圣者打死。

    自己都将北冥祭天的护身天器打开，若是说没有杀心，谁人会信！何况是真正的死敌。

    如今小心狼狈些没有什么问题，要想北冥神族宅心仁厚，去赌数人的性命，他想都不想。修道界越是强者就越心狠手辣，讲仁慈你得有实力。

    天洲一处白雪覆盖的无人山脉地带，空间泛起波澜，刚回到北冥神族玄界中的北冥祭天。

    迅速向父亲所在的阁楼走去，韩枫给他的威胁太大了，数百种道意同修。短短几息时间他的感知不可能错。何况是能够破他黑龙在天秘术的威能手段，想一想韩枫带给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三十一岁，练气武道同修，一重尊者，能够打败他！

    若不是事先得知叶轻衣不会参加天骄赛，他不会去参战百年天骄战。一个叶轻衣就能够让北冥族感受到威胁，如今还多了一位韩枫。

    自己对韩枫有杀心，短短的距离此人必定感知到了，何况他也感受到了韩枫的杀意，若不是有父亲赐下的护身天器，他早就死了。

    北冥祭天看着中年男子说道：“父亲，那韩丹青你可知道？”

    北冥龙看着儿子不知他要说什么，说道：“此人千年之前无敌，可与我神族还是有些差距，可他与我神族没有什么恩怨，怎么祭天你见到他了？”

    北冥祭天坐在父亲对面说道：“韩丹青有个孙子叫韩枫，不瞒父亲这次我战败了。”

    北冥龙心中一惊，这些消息他没有关注，在他想来叶轻衣不参与百年天骄赛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落败。盯着儿子严厉问道：“叶轻衣参战了？还是说那韩枫打败了你？怎么回事说清楚！”

    北冥祭天神情有些慌张，随即想到了什么定下心，一一说道：“父亲叶轻衣没有参战，是韩枫！此人行无敌道，练气武道双修，尊者一重境，兼修一百多种道意，战力恐怖至极，将我使出的秘术，黑龙在天也破掉。若不是有父亲赐下的黑龙甲，孩儿再见不到父亲一面。”

    北冥龙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北冥祭天，这等谎言他也敢捏造？

    用圣者才有的心神，施法出感知道儿子的情况，他的生命气息真的消失了，百年寿元没了？而且黑龙甲中自己所留的能量也没了？

    “韩枫？”北冥龙问道。

    北冥祭天急忙回道：“是的父亲。”

    中年人额头两边有像龙一般的触角，龙角微微一动，认真问道：“那韩枫果真修行一百多种道意？”

    北冥祭天拍胸保证，信誓坦坦道：“绝无半点虚言，若不是亲自用灵念感知我也不敢相信。”

    心中已有定计的北冥龙向儿子说道：“祭天他人在何方？”

    北冥祭天立即说道：“应该在叶家，父亲还有一事，也是关于叶家的。洲战的前几天，韩枫与叶轻衣走在了一起。后来叶轻衣举报天骄宴会，在宴会上宣告所有人，韩枫是她弟弟，向他出手就是向自己出手，又有意要保护韩枫，不知俩人打成了什么条件。洲战后韩枫与叶轻衣一同向叶家玄界赶去。”

    北冥龙想起叶家，觉得有些刺手，一个叶轻衣就足够头疼，现在还冒出个韩枫与儿子是死仇。

    “祭天不要担心，一切都有父亲，好好修炼等成圣与东方家联姻。他们总有外出的时候，等韩枫出现，一切事情都会了解。他肯定有什么秘术可以同时修炼多种大道，拿下此人以后天辰只有一神族就是我北冥家。还有韩枫修行一百多种道意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北冥祭天：“没有的父亲，此等重要之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人。”

    北冥龙缓缓点了下头，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等要事其他人知道都得死！

    而后北冥龙疑惑问道：“祭天你与此人有什么仇恨，为何他宁可暴露一百多种道意也想杀了你？”

    北冥祭天有些胆怯，吞吞吐吐道：“父亲没什么，他狗仗人势，觉得攀上叶家，就无所顾忌。应该是在叶轻衣那里受了气，想拿我开刀，好炫耀炫耀自己，行无敌道的人不都是那副样子。别他爷爷杀的天骄和灭绝的实力可不少...”

    北冥龙看见儿子如此情色，哪里不知道是在说谎，一声厉喝打断北冥祭天。随后说道：“祭天是你神族的未来，这幅样子担不起以后的重任，你要知道在我北冥神族没有多错，一切靠实力说话。我不知你们怎么起的仇怨，可你是我儿子，我必须帮你，以后不要再出现这幅样子！韩枫的事情交给我，你下去好好修炼！”

    北冥祭天站起身向父亲施礼后，说道：“是父亲！”

    额头两侧长着龙角的男子，看着儿子走后，随后捏碎几块玉简。三道身形出现，与男子不同的是这些人，额头上没有触角，或是向北冥祭天一样鼓起的肉包。

    北冥龙坐在高位淡淡俯视着三位老者，威严的说道：“蛮龙，蛮虎，蛮豹。查询韩丹青的孙子，韩枫，我要此人的全部信息！另外必须将此人活着带回，记住一定要活的！十年间带回此人，以后你们姓北冥！”

    三位身着黑袍的老子心中大惊，韩丹青的孙子，韩丹青可不是能够随便招惹的，这不是叫自己去找死？

    随后听到赐姓，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慷慨激昂道：“遵命！”

    “遵命！”

    “遵命！”

    三位老者在大殿中消失。

    一处天之巅的云雾宫殿中，十几位模样各异的天圣，看着桌子中心的一小堆白色粉末。

    一位老者开口道：“韩丹青死了！”

    一位青年：“死就死了，死了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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