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捷。”
叶率一把拽住古月的衣襟,用近乎低吼的语调怒道:“你是在耍我吗?白捷已经死了!死了!”
少年苍白的面容上漾起淡雅温和的笑意,眉宇间却因为痛苦而紧紧锁住。
王大牛在边上插嘴道:“叶大人,古兄已经发现死去的白捷是有人戴着人皮假扮的。我和李武二人查到,此人乃是三年前燕春楼失踪戏子董玉安。”
叶率松开古月衣襟,微微的皱了皱眉,冷漠的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丝笑容“看来古兄收货颇丰,继续说吧。”
“在白仲良尸体现场,许颖儿所留下的木刻画尚有余温,是她发现尸体后才无奈取出的,死者死状与木刻画不符,说明凶手并非许捕快。那么白捷隐瞒了身份,他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其一,我查看了白捷留在北甲楼密室中的卷宗,是有关白仲良五年前松台山灭狐族的调查卷宗,想必大人也已经看过。白捷未何会调查这件事?若是贺远胜便能够说的通,其二,白捷的机关术与叶大人之前告知在下贺远胜传递密报时“咔吧咔吧”声,不难想到贺远胜传递密报时的机关鸟。其三,白捷之名,北甲楼的谐音名全然说明了白捷就是贺远胜的真实身份。其四,叶大人还不知道吧,白府那名管家,原名贺边,是二十年前本应受绞刑的渝州刑犯。”
叶率在一旁听了这事情,脸皮子忽地抽搐了一下,惊愕万分道:“你详细说来。”
“二十年前,有一本应受刑的囚犯为求活命道出了盗取《太上感应经》的贺清之原来就是渝州贺家人秘密,白仲良与楚卫屠尽了贺家满门却并未找到此书下落,而贺远胜当年躲在城外倒是逃过了一劫,他本并不知晓此事实,而后因为生活,他被迫投身于燕春楼做了一名**为求生活。但三年前,有人告诉了他事实。所以他一面为求自保找了同为燕春楼**的董玉安易容代替自己在燕春楼里生活,另一方面他不断调查白仲良这些年来所行苟且之事的证据,这也是坊间传闻,两年前有人曾见极像白捷身形之人出现在松台山。”
叶率听了目中神采一闪,他深深地向杨凌一揖,郑重地道:“我已信了古兄八分,还请古兄完整的告知在下实情。”
古月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我本想不通究竟是谁告诉贺远胜那些事,直到三日前听见魔门隐藏在燕春楼的卧底解语叫贺远胜贺师兄,我才明白....”
许颖儿忽然身子一颤,面色惨白,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你那时,不是已经昏迷了吗?”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尴尬死了。那岂不是我抱着他、喂他丹药的事他全部清楚了吗?
这呀,这就叫大型社死现场。
许颖儿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古月倒是没在意,笑了笑继续对着叶率说道:“如果贺远胜乃是魔师兄,那么唯一知道贺远胜身份的衙门代理县令冷封,大抵也会是个魔门高层,叶大人也正是早早察觉到那些异样才会假扮成仵作吧。”
叶率转过身,双眼死死盯住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