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我们家的孩子做错了,这一点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只不过,死的几个孩子都是出自一家,你的那个学徒几乎从物理上消灭了他们家的孩子。”
赵士官如今名号后面加了一个长字,他有些无奈的唠叨着,马尔斯也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紫外线灯发生器。
“病毒无法祛除吗。”
“嗯,我们几个人与病毒结合的太深了,新型解毒药剂可以将感染二十四小时内的倒霉蛋完全治好,但我们只能终身携带紫外线灯发生器,如果碰到特殊情况,与我们同行的人可以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处决我们。”说到这里,赵士官长有些无奈:“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我舅舅家可是放了话了,一定要让你的学徒用命抵罪。”
“他的孩子们打残我们高塔的学徒就不管了,杜林动手之前让他们道歉,他们根本没把杜林的警告当一回事,怎么,是不是我最近几年把心思放在照顾孩子们身上,有人觉得我的手拿不动刀了对吧。”马尔斯把话放这儿了。
既然双方谈不下去了,赵家另一台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
行啊,穿着军装,别着徽章,光是战伤章就有四块,说实话马尔斯有些不舍得动手了——这样为泰南出生如死的中年人死了一窝崽子,就别再把他也送进地狱了。
只不过马尔斯也明白,自己这么想又没有用。关键还是要看他们怎么想。
杜林不可能因为他们一句话而死,他死后,以后高年级的学徒怎么帮低年级学徒出头,高塔的团结还要不要了,他这张首席的脸要不要了,师兄贤者的名份还要不要了。
所以不可能。
“你的学徒很了不起,我的孩子们就算打伤了人,也会有法律来制裁他们,而他呢,上来就把人杀了,甚至没有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位父亲脸上的愤怒肉眼可见,但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确,法律对处理这些孩子,可问题是,杜林拔剑之前,他们完全没有把法律和高塔当一回事。
“我的学徒给会他们机会,道歉,赔钱,退开,他们一件好事都没有干,在我的学徒出现之前,他们甚至聚重重伤了高塔的剑使学徒,如果他们要是真有敬畏之心,就不应该先动手伤人。”马尔斯笑了笑,同时也对这位父亲没有了好感,他从头开始就一直在谈法律,但他的孩子们从来没有把他嘴里的法律当成一回事。
“他们还是孩子。”车里传来女人的咆哮。
马尔斯扭头看了杜林一眼,觉得这句话真的是有够荒谬:“孩子,你知道我的这个学徒被我捡到的时候才多大吗,他和另一个小家伙枯瘦如柴,在新大陆旧金山街区的死角围着一个火桶冻的不行,但那怕绝境到了那般地步,他也依然将最厚的衣物给与他同样逃出生天的孤儿院弟弟穿,他们也是孩子,你的孩子们也是孩子,他们起点不同,现在看起来终点也不同。”说完,马尔斯示意赶过来的椿把杜林护住——大人讲数,本来就突出一个吵字,别让孩子出来强出头是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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