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任务失败。”
……
空气中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明明是适宜的气温,却依然感到一丝滚烫热度过后的干燥。
“我为什么又失败了?”她的询问,尽管听起来很平缓,但压抑下的是暴躁,胸前的浮动,如蓄势待发的火山。
回答她的,是投射在雪白墙壁上的画面。
“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动作?”
冷漠的机械音就好比那寒冷的冰锥,一击,刺进了她的心间。
“哈哈——”她突然荒唐大笑,讥诮着:“你要让我怎么做?”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头向上仰着。巴掌大五官又精致的小脸,哪怕是凶横的眼神,仍让人由内的散发出心疼。
其实雪白壁上映着的,是在简单不过的动作,有男人想靠近她,她反条件的打了他一下手而已。
冰冷的机械音,好像没有听懂她的含义一样,报着:“无名指,食指,小拇指均骨折。”
是的,在普通人眼里,在正常不过的动作,但对于她来说……她做不到。
不知何时,笼罩她身体的黑色大衣不见了,露出的强悍身材,让人不经怀疑,是男是女?
要是男,这雄伟、这肌肉得让多少人馋涎?
但要是女……这恐怖甚是怪物吧?
她扼制着胸腔的情绪,不断回忆前面几次的失败,以来告诫自己,大吵大闹、暴躁,是没有用的,要静下心来处理问题。
但明显不行,越是压抑,那火燃的更快。让她不断发疯的质问:“这到底让我怎么做?怎么做?”
本来在怒火中烧失智中与它签订契约,只要她完成任务,它便给她一副普通女生的身体……
“是我太蠢了吗?这种事也相信?”她明明只是坐在地上,看起来却和一头熊无样。但那张脸却又引人多看几眼,甚至纷纷摇头惋惜,这张好脸怎么会配这副身子呢?真是太浪费了!
“但是我还有后路吗?”自嘲。
突然站起,那雄厚的躯干仿佛让地板颤了颤。她紧握手,爆起的青筋看起来如小拇指般大的小蛇,甚是可怕。
“所以……”目光坚定,直视前方:“这些都没有关系,再糟糕又能比以前糟糕?横竖只有一条命而已。”看似如此想,但她内心真正的期望会是如此吗?
“惩罚开始。”
每次的惩罚,都像窥探她了内心最低处,知道她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涌出的痛苦,毫不犹豫泯没她前几次竖起的防御。
大脑里不断充斥着她不愿去记的回忆:“那怪物谁看的上?还不是因为她家道馆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不然我怎么会让她当我女朋友?”
“怪物就应该孤独终老。”
“离我远点!恶心。”
“为什么?”木梖提问自己,双眼空洞的望着上方,她不明白。难道就是因为我这身躯吗?刚刚好不容易激发的决心又崩塌掉。
哪怕再痛,木家世世代代传递的武道精神克制着她,流泪是懦弱的表现,身为木家子女不可以喊疼不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