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夜半菱雪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耳畔里细碎的声音都窜了进来叫人听得一个仔细。
只要我能找到大家,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介时我一定千百倍的报答他们一家的恩情。
想着,菱雪便偷摸着出了门,与大黄狗相对了一眼就走了。心中浮现着整个村落的脉络图,哪里有什么一清二楚,走起来就像看得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路在心中记着,可难免眼睛看不见,脚下有什么都不清楚,摔伤亦在所难免。忍着疼痛,不畏一切朝前走着,直到天亮了,温度略微的有些低了,树叶草木上都结满了露珠。
菱雪走着,早已经深入了山林的深处,手背脚踝脸颊都被锋利的草叶面给剌伤,溢出浅浅的一派血珠。
这里的路为什么会这么难走?跟阿勇讲的完全不一样啊。
风吹拂而过,掀起层层叠叠的叶蔓婆娑之声,四面环耳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张望着,不确定的因素在心中蔓延,惶恐逐渐侵蚀。
若少你们在哪里呀?……阿勇哥……你们在哪里呀?
大清早,阿勇打着哈欠的起来床,心情愉悦,今个儿是赶集日,想着带着菱雪一起去集上转转,给添置几身新的衣衫。
叩响房门,未得回应,推门而入,赫然惊愕,屋内毫无人气,床卧冰冷。
‘妈,菱雪不见了。’说罢急冲冲冲出了门,一大早的叩响了村长家的大门,说明了情况;广播响起,整个村上的人都出动了,寻找着菱雪,生怕一个姑娘家再出了什么乱子。
叫喊声在这个晨早此起彼伏,一弯连着一弯不间断。好一阵儿,声音逐渐近了,菱雪好像找到了光一样从惶恐里惊醒。站起身,摸索着声音的方向,刚要回应脚下一脚踩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跌进了山坳里,摔得不轻。
菱雪浑浑噩噩的叫喊不出声,浑身被疼痛占据,也侵袭了脑神经,昏睡了过去。
‘菱雪,菱雪你回来呀,菱雪你去哪里了。’阿勇叫喊着,找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结果,大家也都找累了,纷纷的回家去了。‘菱雪……。’
‘她本来就想走,走了就走了吧。’
‘都是你不好,你还我菱雪,还我菱雪。’阿勇第一次跟自己的妈妈这般的撒气,看得陈姨好气好无奈。
‘找,接着找。我们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吗,眼睛瞎了还到处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陈姨嘴上叨叨,可心里也是实在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呀。
一个背着药篓,手执着锄镐的人攀着绳子在山坳的壁上飞来荡去,只为采到壁上的一株珍稀药草,回魂。绳子在壁上磨损着,就在断掉的时候,那人攀在了崖壁之上,从一块凸起的石头一跃到了另一块石头上。紧紧的攀附着,直到落到了地面。
看着手中散着灵气的药草,那人笑了,将其小心的装进了背篓之中,抬脚没走两步整个人扑棱而倒,背篓里的药草也跟着不翼而飞了,气得那人捶胸顿足,扒拉着草丛翻找,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