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躺的太久了,又或许一碗阳春面的分量太足,上官攸宁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
【面的味道不错,沈蔚萳还想再吃两口,确切的说吃掉一整碗也是没问题的,奈何这副身体吃不下了,不禁暗暗叫苦】
“我想起来走走。”上官攸宁对她俩说道。
“好,好!”二人心里欢喜,欣然应道,并为身穿紫色寝衣的她披上一件披风,穿好鞋子,小心搀扶起来。
“小心点。”白露轻声道。
果然躺的太久,有没得营养。上官攸宁刚走了两三步便觉得双腿发软,直出虚汗,走到妆奁前便坐了下来。
【沈蔚萳看着镜子里的少女,不禁看直了眼睛,这就是纯天然的美吧!淡淡的新月眉,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似潺潺春水,小巧挺拔的鼻子,鼻翼右边有一个豆沙色芝麻大的痣,微翘的双唇更显得少女娇俏可爱。细软的黑发直垂腰间,额上的一圈白色纱布更显得哀怨动人。这脸也太完美了吧,没想到自己不仅拥有属于自己的26岁的思想,还拥有天花板级别的颜值;沈蔚萳看的有些入了迷,虽然自己长得也不错,也被人叫做美女,但与这张脸比起来少了柔和和精致,毕竟这副身体的主人才十六岁。】
“小姐,您别担心,太医说了,只要按时擦药,您额头上的伤不会留下疤痕的。”小寒见她神色黯然,以为是有所担心。
“这些花瓶怎么空了?”上官攸宁见妆台上的花瓶少了往日的灿烂,又扫了眼别处,亦是如此。
“奴婢还没来得及去花房拿。”
“这会子也没事,你去趟花房,拿些花来。”上官攸宁笑着,软软的说道。
“您,可以吗?”白露有些担心。
“不碍事的,快去吧!”
“好,奴婢这就去!”说罢,白露便疾步离开。
“小寒,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一下。”上官攸宁沉思片刻,有些吞吐道。
“这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您说?”
“帮我准备一些香烛纸钱。”
“您要这些做什么?”小寒一脸惊诧的小声说道。
“祭祀梦里的故人。”面对小寒的疑惑,上官攸宁一脸平静的说着。
“梦里的故人?”小寒喃喃重复道,甚至有些怀疑上官攸宁是不是撞坏的脑袋。
看着小寒异样的眼神,上官攸宁也能理解,可是又与她说不清楚,只能抛开小寒的不解继续说道:“对,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他在梦里救过您?”
“在梦里他救过很多人。”
“这么说,他是一个好人。”
“算是吧。”上官攸宁将眼神落在窗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和悲伤。
“今天就用吗?”小寒虽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照办。
“越早越好,这样,虽不算周全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这些东西应该都放在祠堂,奴婢想办法取些过来。”
“祠堂有人看守打扫,若问起来势必会很麻烦;明天你出去一趟,就说我想要稻香居的糕点。”上官攸宁娓娓说道。
“还是您想的周全,奴婢明天就去办。”小寒看着眼前坐着的人,熟悉中似乎又有点陌生,到底是什么问题,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上官攸宁醒来后有些怪异。
“谢谢你,小寒。”
“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您可别再说谢我的话了。”
上官攸宁感激的看着她,心里一股暖流轻轻划过。
【沈蔚萳的内心是崩溃的,虽然他们父女的关系不是很好,虽然她一度怨恨是父亲抛弃了妈妈,才使得妈妈抑郁自杀。但是她知道,父亲是爱她的,那沉甸甸的爱都写在了那97封信里……
此时的她不知身处何地,更不知如何回去能不能回去,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祭祀,完成最后的心愿,虽然见不上最后一面,但最后一程不能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