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不够亲近,我们应该留给她足够的成长空间……”
宁燃夕难堪地低下了头。
祝月零说的对,她一个字都没有办法反驳。
赵凌寒原本是事不关己地看着这场闹剧一般的争执,看到宁燃夕在这样毫无杀伤力的字句下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可是不知为何他却突兀地站了起来:“老师,我想当班长。”
这句话堵住了祝月零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让其他人统统闭了嘴,教室里一时静得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宁燃夕低着头轻轻啜泣的声音便尤为清晰。
为什么会哭,她也不知道,或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整个群体围攻,或许是因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和无言。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校服裙上,洇开成一个个难看的深色斑点。
季老师在这种死寂之中问:“你确定吗,赵凌寒?”
赵凌寒无声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不想点头,但是他还是点头了。
“其他人有意见吗?”季老师环顾教室,没人吭声。
祝月零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那就这么定了,赵凌寒,你坐下吧。”季老师说完,“新任班干部的职权责任假期结束后开始有效,希望大家以后能团结相处,听从班干部的安排。”
“另外讲一下国庆放假的安排……”
宁燃夕完全没心情听,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心情讲,只是草草说了“下课后就算放假了,7号晚上来上晚自习”,说完就收拾文件离开了。
她的脚步声刚在走廊里消失,祝月零突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
一声巨响。
她无视班里同学惊诧的眼神,冷笑了一声道:“算你走运。”然后摔门而去。
大家都知道她在说谁,宁燃夕也知道。
踢凳子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教室里很快人去屋空。
赵凌寒虽然没踢凳子,却也没有在教室里多留,很快也离开了。
宁燃夕有些茫然地回头,夏末傍晚的夕阳穿过明净的玻璃,温柔又炽烈地落满教室,照耀着满教室凌乱不堪的桌椅,也照着泪痕未干的少女。
窗外火烧云灼灼,屋内盛满明亮的余晖,女孩单薄的背影仿佛一碰就碎。
这场景落入了窗外的少年眼中,印刻成一生无法忘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