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搂住女人的肩安慰道：“我们的儿子就叫折羽吧，他的记忆我已经抹除了，拥有一半诅咒的孩子记忆出其的好，能力大概在五岁那年觉醒，晴，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咒术师不会放过我的，如果他们发现有折羽的存在，他们会杀了我们的孩子。晴，对不起。我死后，如果他问起来，就说他的父亲是个普通人，折羽，我的孩子。”

    “我害怕……”

    “别怕，晴，我们的孩子会好好成长的，保护好他。”

    -

    我惊醒，看着天花板，这里是……五条家？

    “缓刑。”五条先生在我身边坐着，“你现在没事。”

    “我母亲现在已经消失了，是吗？”

    他没有犹豫，嗯了声：“你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我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我身体里流淌着一半诅咒的血缘，我是咒灵最好的补品，咒术界也容不下我。

    -

    我会死吗？

    眼前模糊，我下意识抓紧五条先生的衣摆，心口阵阵胀.疼，呼吸急缓。

    像被人勒住喉咙，被万斤重的石头压着身体，我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我被环住鼻息间嗅到熟悉的味道，下颚磕在他肩上有点发麻。

    为什么不说话……

    “五条……先生……”

    回答我。

    “折羽，”他的嗓音低了下来，略带沙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谁也无法伤害到你。”

    -

    眼泪夺眶而出，听到哭喊声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我自己的声音，耳边传来五条先生的安抚声。

    我会死。

    没人救的了我。

    即使是你，五条先生，也没有救我的办法。

    -

    那朵娇翠欲滴的玫瑰，早就枯了叶子，掉了花瓣，成了泥土里腐臭的养分。

    花朵最美的时候每个人都喜欢，摘回了家插进花瓶，当她败落，枯萎，失去颜色、美艳，他们脸上会带着厌恶的神情将她摘下丢进垃圾桶，那朵娇嫩美丽的花已经败了。

    -

    我在五条家住下，仆人都不怎么说话，我待在房间里不愿出去，万幸没有人会打扰我。

    到了第三天，伏黑同学来了，他站在门口许久不愿离开，我心软，只能让他进来。

    他说：“听真希他们说，你被处于缓刑，我们都不清楚你现在什么情况。”

    我觉得窘迫，扭头道：“没事。”

    “你瘦了很多，吃的不习惯吗？”

    我摇头，张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五条先生没有亏待我，一日三餐一次不落。”

    “那就好。”伏黑同学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从兜里掏出蝴蝶甩.刀，“咒具都被收走了，我只能把这个拿给你。”

    冰凉的外身让我指尖发冷，“谢谢。”声音颤的我都吓一跳。

    “夏目先生，我们都挺想你的。”

    -

    我自杀了，拿着蝴蝶.刀划过手腕上很长的一道疤，疼的我几乎晕厥过去，鲜血淋漓，血突然流回，一点一点填补我的伤口，最后连疤都没留下。

    我算是诅咒吧。

    诅咒只能靠咒力祓除。

    我在刀尖注入咒力，刀不受控制地飞走，钉在墙上，五条先生来到我面前把我拽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没作声，低着头准备听他训斥，但他没有再说话，把我抱到床边，收走一切可以自杀的利器。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

    我最怕死了，因为很疼，因为有想吃的东西，因为有想做的事，觉得自己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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