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宫被掳走了一位爱妃。
如此武功,如此胆识,如此色胆包天,徐凤年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兄长徐千秋。
难怪最近不见人影,大概是做梁上君子去了。
只是……
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待自己刀法大成,也去试试。
立冬之后,是大寒,听潮湖又开始结冰了。
这日,徐凤年被双刀老魁带着,准备潜入湖底练刀。
脚尖轻点回廊甲板,腾空而起,落于湖面冰块中央所在。
冰面极滑,在此练刀,事半功倍。
日复一日,又过半旬,还是不见兄长徐千秋踪影。
徐凤年刀法进步神速,内息源源不断,已至二品巅峰,为一方小宗师。
心中愈发自信。
或许仍不是兄长徐千秋之敌,但是,撑上一招,想来也改把握十足。
每每此时,老魁笑而不语。
年轻人呐,终究还是太年轻,心浮气躁。
那小子若是好对付,老夫也不至于……
刀法尚未登堂入室,便想挑战那深不可测的疯子,罢了,有时候撞一下南墙也不错。
毕竟是亲兄弟,情况再坏也不至于伤及性命。
冰面之上,徐凤年已渐渐能够行走自如,挥刀行云流水,再不会跌得七仰八叉。
今日,便是进入湖底,闭息练刀的日子。
照往常一般,两人来至听潮湖。
欲破冰而入,进入湖底。
忽然,老魁猛地拉住徐凤年手臂,将其拽回身后,双目凝重,看向湖中,道:
“今日这湖,有古怪!”
两人蹲下身子,细细看去,果然,湖面之上,一些细小冰碴子,有序跳动着。
湖底之下,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震动越发强烈,颇有火山爆发,海啸山崩之势。
湖面之上,裂缝丛生,交横杂错。
听潮亭三楼,白狐脸放下手中书籍,来至回廊。
手中摩挲着腰间春雷刀柄,绣冬已被徐千秋借走。
双目微微眯起,望向湖中。
顶楼,枯槁老人扶栏而望。
大柱国见其全神贯注,再次偷偷将手伸向其腰间酒葫芦。
沙哑声音,吓了他一个激灵道:
“若是千秋破冰而出,正见你偷酒喝,你说,他会不会大义灭亲?”
大柱国嘴角一抽,那还用说,大义灭亲不至于,把腿打断,倒是极有可能。
“我只是见你这葫芦颇为精致,想要瞧瞧罢了,我堂堂北凉王,稀罕你这点滴之酒?”
话虽如此,一如既往强硬,却止不住提及“酒”字时,喉咙有咽不完的口水。
堂堂大柱国,已一年之久,滴酒未沾。
憋得难受!
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像酒。
闻什么,都是酒香。
早些时候,还能喝些茶,自欺欺人,那味道,与酒无异。
这一年下来,却觉得,正常人,谁喝那马尿味玩意儿。
还是酒好喝!
有这心,却没这胆。
天地良心,治疗腿伤之始,他真再没饮酒。
但是那日,徐千秋潜海湖底闭关之前,竟然先揍了他一顿。
说了,不打,不长记性。
摸着后脑勺几角,便收起饮酒念头。
叮嘱再三,不可饮酒。
三月之久,如今脸上的淤青,终于消退了很多。
后脑勺的几角,却未曾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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