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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依言上了青牛,倒骑青牛。
这小道士,虽不会武功,但境界,确非常人能及。
天人之道,徐凤年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也终于理解,兄长徐千秋,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抢亲,抢到自己亲姐姐头上。
这臭道士,倒真有点意思。
那种境界,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却无法言说与旁人听。
但是与其相处久了,便能感觉出来。
这大抵便是那老道士,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却为何能放心将下一任掌门之位传与洪洗象的原因罢。
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不会丝毫武功。
却有种让人如何也看不穿的高深莫测。
两人来至茅屋不远处。
穿过竹林,缓缓前行,不敢靠得太近,远远观看便好。
“二公子,此处远了点,不如我们靠近些看?”
徐凤年握住腰间绣冬,道:“不必了,远些安全,我怕见着兄长徐千秋,然后忍不住出手揍他。”
只是,最后这句话,却微不可闻,生怕被谁听了去。
茅屋之外,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所穿衣物,非武当麻布,亦非北凉服饰。
居中之人,是一位身材玲珑,衣裳富贵华丽的公子哥。
那丝娟衣袍,乃是由上等蜀绣蚕丝所制而成。
手工细致,更是罕见。
这衣裳,有价无市!
此人,来头不小!
那人手中,两颗夜明珠,不断翻转。
徐凤年自然识货,一眼便瞧出那是龙珠凤眼。
整个天下,要寻一颗,都是极难。
凑成一对的,便只有那位了……
看着那公子哥,徐凤年神色之间,忽地多了几分玩味之意。
公子哥,神色倨傲,目空一切。
这便是兄长徐千秋常说的,以鼻孔看人,下巴看路。
也不怕跌个狗吃屎。
在其身旁,一彪形大汉,虎虎生威,满脸浓密胡须,郁郁葱葱。
看着便是能镇鬼辟邪之人。
画像贴在门房,用于镇宅,倒极为合适。
腰间悬挂双刀,一长一短。
与白狐脸一样,双刀流。
另外一人,脸色苍白,略显阴沉。
对那公子哥微微弯腰,却负手而立。
一袭素洁白衫,如那死人所挂之物一般。
远远看着,亦给人一种银尾环蛇,窥视之阴冷感觉。
菜圃之中,姜泥红着眼看向三人。
精致俏脸之上,五指红印,醒目刺眼。
徐凤年腰间,刀出半鞘。
倒骑青牛,两人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凉凉。
那霸道至极的世子殿下,此时若回,只怕……
恰这时,一人乘鹤,从远方而来。
见状,徐凤年腰间绣冬归鞘,低声道:“放牛的,我们退远些吧,莫要遭了池鱼之殃。”
洪洗象极赞同这话,不用他说,青牛已倒退了一段距离。
却忽然问道:“二公子,我怕世子殿下,退避,不丢人,可你为何要退?”
反手拍掉头发之间的落叶,徐凤年云淡风轻道:
“我不是怕了他,只是单纯喜欢站在远处看戏,站得远,自然看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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