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手,若无我指令,不得出手。”
徐凤年这小子,心总归还是不够恨。
心善固然好,却必须保证,每到心狠时,亦不能犹豫才行。
消息传来,二姐徐渭熊已入北凉地界,估摸没几日,便能抵达陵州。
二姐回府,胜过暴雨倾盆。
对姜泥而言,徐渭熊是她难以跨过的高山,便是红薯这般柔善,且极有手腕之人,得知徐渭熊将回府,心中也多了几分烦躁。
只不过,这烦躁郁闷,被她隐藏得极好。
徐凤年带进府来的南北小和尚,与那东西小姑娘,这些时日也一直住在府中。
每日叽叽喳喳,这巍峨森严的北凉王府之中,倒多了几分生气。
至于大和尚,徐千秋已不再过问。
那密宗上师,不论双修之事真假,其本意,却还是免不了要利用北凉。
借刀杀人!
西域诸派,不服管教,对此,京城早有戒心,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理由清洗。
如今,若有人做内应,来北凉借刀,便是上策。
欲将北凉当作棋子,当真好大的手笔。
这京城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啊!
这些时日,东西小姑娘一直跟着红薯练习画眉之术,正儿八经拜了师傅。
每日进入闺房,却见红薯姐姐浑身难受,下床都难,这令东西小姑娘气愤不已,欲找世子殿下出气。
红薯哭笑不得,只能极力阻拦。
并且告诉小丫头,要小心些那南北小和尚。
为了不似红薯姐姐这般,下床都不能,小丫头似懂非懂,狠狠点头。
红薯却哈哈大笑。
原名红麝的她,咬咬纤薄嘴唇,笑容之间,天生妩媚,堪称世间尤物。
大柱国也曾笑言,这小狐狸,便是入宫做了妃子,也可争宠不败。
每日看着东西小丫头化妆,卸妆,画眉,修眉,小和尚便坐在一旁傻笑。
再一日,徐千秋尚未睡醒,青鸟便已推门进来,有急事禀报。
二姐徐渭熊脱离队伍,单骑而来。
江湖之中,三拨江湖人物,蠢蠢欲动。
陵州城,昨日刚刚入城的一拨武林人士,也已于清晨时分出城。
四方人马合围,断绝所有退路。
倒真是好大的手笔。
下这么大局,就为杀北凉王府一郡主,也不怕咯牙。
徐摘下腰间玉坠,扔与青鸟,眯眼,杀气于双眸之中翻涌,冷然道:
“这些人千里迢迢而来,既不想过年,那便都送他们下地狱吧,不过年,过清明也行!”
“调一千凤字营,带上军中弓弩,全都给我杀了,跑掉一个,罚你三天下不来床!”
青鸟手握玉坠,转身离去。
起床,红薯服侍他穿戴整齐,洗漱一番,便又回床上去了。
院子里,天空撒下一缕微弱阳光,虽无暖意,但终是入冬前的最后一个晴朗日。
南北小和尚与东西小姑娘追逐嬉闹。
看着那如黄鹂鸟一般轻快欢笑的小姑娘,小和尚一时看得有些痴了,喃喃道:
“东西,师傅说我笨,你也说我笨,那便是笨吧,但我不在乎。
寺中两禅,我皆不修。你便是我的禅,秀色可参!”
看到此幕,徐千秋忽地感叹,单身狗们,可学着点吧,还不如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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