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紧绷多日心弦,终于缓缓舒展开。
忽然觉得,这位世子殿下也不是那般不通清理之人。
只要不撩拨他的虎须,什么都好说。
徐千秋掀开车帘,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酒楼客栈,点头道:
“也好!
舒羞,你待会儿问一下去卢府的卢。”
天下第一情报,大姐徐脂虎已被卢家扣押。
世子殿下一行人进入酒楼,舒羞悄然离去。
酒楼伙计耳听八方,精明利索,跑出酒楼招呼贵客。
将众人带入二楼包厢之中。
这家酒楼离城门最近,生意火爆,人满为患。
徐千秋等人刚刚坐下,便听到隔壁包厢的人窃窃私语。
天下有两仓。
北凉荒僻之地,为天下马仓。
江南道,富甲天下,是为天下粮仓。
江南道,为诸多郡府之中,近百年来最为盛产读书种子的地方。
于此地,清谈风气,幕僚之气最为浓厚。
在江南读书人眼中,无人不可指摘,无事不可点评。
京城之中,京师太学国子监三万余人。
其中,最喜指点江山的,大都出自于江南道。
一面听着隔壁包厢的人交谈,众人开始狼吞虎咽。
不多时,舒羞归来。
她已打听清楚江南卢氏府邸位置所在。
来到世子殿下身边,弯腰,毕恭毕敬汇报。
舒羞本就是天然尤物的风韵女子,属于那种心火旺盛男子看上一眼,便能想到床底欢愉的狐媚子。
此刻弯腰,其身前风景,气势汹汹。
如同一对倒立春笋,几乎要破意而出。
徐千秋微微移开目光,这些时日,自己弟弟徐凤年与舒羞打得火热,他都看在眼里。
兄弟之妻,不可骑。
二楼四周,尽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听说再过几天,那位北凉世子及二公子就要来江南了,姐弟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武夫疯子,一个不学无术,天下第一纨绔,一个不知廉耻,北凉那毒瘤之地,尽出些歪瓜裂枣。”
“说得好!”
“若不是那徐脂虎作风不正,又岂会被诚斋先生的夫人扇了一个耳光,骂做两脚香炉。”
“这个说法,实在妙不可言!”
“听说,当时这放浪女人被打了一巴掌,竟还笑了,真不愧是北凉那边来的女子。”
“也不知真假,听说卢府将那放荡女子扣押下来,是得了京城的旨意,意图用来换至今还羁押在北凉大牢之中的隋珠公主。”
听闻此言,徐千秋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光芒。
江南之事,他早就知晓。
据说,宫里那位写了《女戒》的娘娘,意图给自己侄女撑腰,请求陛下,重罚徐脂虎。
但是大柱国徐骁入京第一日,便与宫门之外抽出王爷佩刀,斩杀了一位谩骂自己女儿之人。
三品大员!
后,那位娘娘就悄无音讯,安静下来了。
几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听,徐千秋对此不以为意,二公子徐凤年却没这好脾气,顿时坐不住了。
豁然起身,去到隔壁包间。
怒而拔刀,未曾收住力道。
一刀,酒楼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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