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化点心思。
于上阴学宫求学多年,至今已十年有余,一直以来,我想跟一个老前辈下局棋。
如今,是时候落子了。”
徐千秋心中明了,已大概猜到那人是谁,便不再刨根问底。
两人难得相聚,再不舍,终归还是要别离。
沉默片刻,徐千秋郑重道:
“姐,待我从东海武帝城归来,便去学宫探望你。”
闻言,徐渭熊心里暖暖的,低声道:
“好!”
徐千秋轻抚其脸庞,游览雪山,下游溪谷,柔声道:
“我给你留下一艘船,走水路,总比陆路,要舒服轻巧些,省了颠簸之苦。”
徐渭熊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又是一番云雨,天空放晴,二人终于分开。
翌日,徐千秋找了鱼幼薇,将事情一一告知。
自始至终,临别在即,腴美女子怀抱白猫,未曾与世子殿下说话。
世子殿下历来霸道,今时不同往日,鱼幼薇,如今已是他的女人。
咋滴?
这是打算上房揭瓦?
二话不说,徐千秋直接将人扛起,带回了船舱。
一顿操作后,这丰腴女子,终于喘气求饶。
徐千秋再将那稚童身份告知,鱼幼薇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知晓自己错怪了他,故而,接下来的行动,顺从了许多,配合了许多。
晚些时候,队伍终于出发。
上岸后,徐千秋乘上神骏白马,回头看去,与鱼幼薇遥遥相望。
心中微微叹息。
能从她眼中,看出一丝难以掩藏的哀伤。
这一别,估摸着,最少几年无法再见。
上阴学宫,便是鱼幼薇爹娘埋葬之地。
当初,世子殿下三年游历,回归北凉,假若迟上几天,她便要回上阴学宫为双亲守墓,不再踏足江湖。
徐千秋翻身上马,轻轻勒了勒马缰,调转马头,沿着道路,驱马缓行。
记得当年,那时候,他借自己弟弟徐凤年之名,闯下天下第一纨绔的名头。
他与鱼花魁说文解字,谈天说地,每在北凉,时隔三五日,必去看她。
她说,愁字,该作离人心上秋,以此为解。
徐千秋抬头望了望天色,嘀咕一声:
“这时节,真适合穷酸书生,于月下吟诵乡愁,离愁啊。”
捡了便宜,无缘无故当了老爹的龙宇轩,提着小屁孩的后领,往回扯,跃上一匹马,父子同乘。
除了这对父子,二公子徐凤年与舒羞,杨青风,皆是骑马。
靖安王妃裴南苇,和慕容姐弟,分开乘坐两辆马车。
老剑神与青鸟,做了马夫。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一路东行。
值得一提之处,小泥人终于拜了李淳罡为师,三拜九叩,奉茶,拜师,礼成。
这几日,二公子徐凤年,及姜泥,抓紧时间,向羊皮裘李老头讨教武学。
赶路,是件及其无聊的事儿,闲得无聊,徐千秋便会进入车厢,与笼中雀裴王妃,手谈几局。
半旬时日,眨眼即过,临近沿海,那座名动天下的孤城,终于遥遥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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