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出淤泥而不染。
那稚童,唇红齿白,与她娘亲,有七八分神似。
徐千秋上楼时,眼角余光,瞥见孩子站在长凳上,天真无邪,与娘亲嚷嚷着,要吃这,要吃那。
那少妇,瓜子脸,则显得心思重重,面容惨淡,强颜欢笑,应付着孩子的撒娇。
对那少妇,徐千秋真心不感兴趣,对那稚童,却多看了两眼。
进入房间,徐千秋并未吃客栈的食物。
取出青鸟事先做好,经系统之功效,可长期储存的食物,随口应付了一些。
洗漱一番,盘膝坐于床上。
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捂住双耳,手指置于脑后,食指叠击中指,滑下,轻弹后脑勺二十四,遍敲风府,凤池,哑门,等几大窍。
这是魔道功法,双鸣天鼓,沉天水,体内,剑气翻涌,滚滚龙壁。
堪称,水深火热,十分“痛快”。
一炷香后。
隔壁传来开门,闭门的动静。
依步伐轻重,以此推测,是那对母女无疑。
徐千秋不再吐纳,脱去外衫,盘膝坐在床上,翻阅刀谱魔功秘籍。
结合魔道功法,及武帝城一战,观两位绝世高手之战所悟,万剑归宗的精髓剑势,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便能自创第三式枪法。
如鱼得水,无尽嬉戏,又如青山山势,绵延不绝,一鼓作气,不衰不竭。
但,这一式,定是绵里藏针,阴柔歹毒。
对此,徐千秋却不甚在意。
正道也好,魔道也罢,对他而言,并无区别。
骤然,耳中传来隔壁叮咚叮咚的轻灵敲击声,以及,孩童独有的稚嫩嗓音。
唱着一首北莽,短小歌谣,幽幽入耳,别有风韵。
“青草明年生,大雁去又归。
春风今年吹,公子回不回?
青石板,青草绿,青石桥上,青衣郎,哼着金陵调。
谁家女儿,低头笑……”
徐千秋听着舒服,嘴角含笑。
竖起耳朵,聆听歌谣。
但好景不长,不多时,一阵剧烈马蹄声,轰鸣响起。
便是客栈墙壁,亦剧烈晃动起来。
那叮咚歌声,瞬间静止,歌谣也停下。
徐千秋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坐起身,走到窗边上,窗外,尘土飞扬。
近百披甲骑兵,蜂拥而至。
为首之人,是一名白袍公子哥。
胯下,骑着一匹由野马之王,驯服而来的乌骓骏马。
五六匹战马,撞碎客栈院门,冲入院子。
其余之人,一律佩莽刀,背箭囊,这些轻骑,尽数停在客栈之外。
一时间,尘嚣四起,骑兵战马,浑然一体。
这种默契,静止肃穆,远比叫骂挑衅,更能给人造成巨大的窒息感。
徐千秋瞥了眼,坐在乌骓上之人,手提一杆铁矛,玉扣带,鲜卑头。
看起来,此人身份地位,只比貂覆额女子,稍逊一爵。
徐千秋掩上窗户,眼不见为净。
等这些个亡命徒,打得差不了,自己再出去打劫一番。
完美!
没有童谣可听,徐千秋袖中,飞出一柄飞刀,悬浮空中,静心屏气,摇青莲,驾驭这柄飞刀,于屋内飞行。
时快时慢,好似顽童放风筝,不亦乐乎。
桃花剑神,邓太阿的十二柄飞剑,已被徐千秋封印在天门之中。
那剑盒,已赠予徐凤年。
如今他手上这个,却非飞剑,而是飞刀。
那日在武帝城,众人惊艳,他出手即使出桃花剑神邓太阿的飞剑杀敌之法。
其实,唯有徐千秋自己知晓,便是邓太阿,由于太过仓储,也未曾看明白,那并非御剑之法。
而是飞刀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