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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不同,城牧二公子澹台长安,十足纨绔,文不成,武不就。
吃喝嫖赌,熬鹰,牵狗,斗蛐蛐,样样精通。
这些年,仅饲养,买卖蛐蛐,便花了三四千两白银。
便是因为澹台二公子,喜好蟋蟀角斗,每年七月之初,无数游手好闲的青皮无赖,在城内城外,掘地三尺,四处抓蟋蟀。
只为逮着一只价值几十金的善斗蟋蟀。
有人戏言,飞狐城有第五怪,夏秋满城无赖,翻江倒海找蟋蟀。
城牧幼女,澹台箜篌,不爱红妆,爱兵戈。
常于闹市集会上,对城内大小混混,大打出手。
城内大小混子,几乎都认得她的面貌,见面就绕着走,再不给她揍人的机会。
澹台箜篌进入房中,越过喜意,瞧见徐千秋,阴阳怪气道:
“喜意,你不再接客,已有三年。
怎地今日,却领了个了不得的客人进绣球阁。
为此,还在翠嬷嬷面前露了一手绝活?
方才,本公子去往绣球阁,却未曾见到人影。
没曾想,你竟将客人带来了此处。
喜意啊喜意,以前听二哥说,广寒楼之中,你最地道。
可我怎么觉得,并非这么回事啊?
你这小猫,偷腥上瘾了?
按青楼规矩,你剪断丝绸后,便不能再接客了。
莫不是,你已忘了不成?
不过,眼前这个小白脸,确实值得你破例。
看到这样的小白脸,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这名女扮男装的权贵女子,气势凌人,谈吐之间,毫无半点顾忌,句句诛心刻骨,字字戳人脊梁。
喜意苦笑道:“三公子,我只是与这位公子喝了两壶酒,尽了些待客之道罢了。
喜意并未接客。
若真有复出那一天,定会事先与三公子说一声,方敢做事。”
一旁,与喜意有矛盾的翠嬷嬷啧啧道:
“喜意妹子,真奶实诚人呐!
不愧是,打算为广寒楼献身一生一世的忠贞女子!”
一旁,澹台箜篌怒斥道:
“闭嘴,没你落井下石的份儿!
喜意再不是东西,你也与她半斤八两,你能好到哪里去!”
翠嬷嬷,嚅嚅喏喏,噤若寒蝉,不敢反驳。
徐千秋冷眼旁观,心中发笑。
这小娘皮,嘴毒无比,倒也知道,一碗水端平。
并非那等听风便是雨的雏儿。
这时,澹台箜篌抬手,指着徐千秋,说道:
“伱是客人,即使坏了规矩,也是广寒楼的错,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计较。
不过,听说你有些道行,我身边恰有个家奴,懂些把式。
你若能撑下十招,往后三天三夜,除安阳,青奴,魏满秀,这三名红牌外,楼内女人,你随便玩。
不分昼夜,能玩弄几个,是几个。
你若能与一百个娘们上床,那也算你本事,广寒楼认栽,如何?
只要撑过十招便可,怎么样,可有胆量一试?
本公子在飞狐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敢不敢?”
徐千秋微笑道:
“不太敢!
公子身后扈从,呼吸绵长,一看便知,是少有的武林高手。
在下只是一届穷酸游子,来广寒楼,只为找一水灵姑娘罢了。
只怕出手不过三招,便会被三公子的人打趴下。
既如此,便不扫三公子的雅兴了。”
被一个自己看着,也心动的白衣公子拍马屁,其实,澹台箜篌心中微乐。
但,依旧脸色寒霜,不屑道:
“不敢?你是带把的男人吗?”
对这激将法,徐千秋仍不为所动,很没骨气地说道:
“三公子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