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离阳,两朝江
湖,百年以来,也不过五人罢了。
龙虎齐玄帧,武当洪洗象,算是同一人。
接下来,依次是王仙芝,主人,李淳罡,洛阳。
后四人,皆是步步为营。
小主子,你别看耶律东床与慕容水龙,这会儿境界比你高。
但,只你一人,有望跻身此列,与五人并肩屹立,处于武道顶点。
老奴拭目以待,所以舍不得死,哈哈……”
锦袍魔头,笑声阴森渗人,如恶鬼夜行,见人便笑。
小拓跋伸了个懒腰,缓缓说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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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牧民营地。
骄阳作余晖,酷热逐渐澹去,清风习习,迎来久违的安宁祥和。
今晚正式晚餐,族长呼延安宝,不但用烤全羊招待这几位全族的恩人,还拿出珍藏多年的虎骨酒,以及地黄酒。
二公子徐凤年和老黄,似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
徐千秋则温雅得多,这些食物,固然丰盛,但,与青鸟的厨艺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对于敬酒,世子殿下来者不拒。
这让十几位代表各自营帐赴宴的豪爽牧民,对他又增加几分好感。
大多数人已喝得尽兴,酩酊大醉,七倒八歪。
缺了门牙的老黄也不例外。
徐千秋却毫无半点醉意。
走出酒味肉香,四处弥漫的帐屋,打算到外面散散步。
牧人对这位武力通玄的白衣公子,敬畏多过亲近,不敢打搅。
来到湖边,寻了个地方坐下。
草原的星空,似乎更近一些。
小丫头依旧一袭黑袍,戴着面具,紧跟在徐千秋左右。
走到哪儿,便跟到哪儿。
方才倒是未曾饮酒,啃你小半只羊腿,吃得满嘴都是油。
这几日,小丫头脸上常见笑意,不似之前那般阴冷,周身满是杀气。
令宝树圣僧也忌惮几分。
忽地,于黑暗之中飞来一支箭。
黑影闪过,破空之箭,被小丫头稳稳接住。
箭头之上,有一封信。
信封一角,有一个血色手印,除此之外,还有一朵血色寒梅印记。
这是天下第一楼密信,而且等级不低!
小丫头此刻,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成熟,稳重。
不再是小孩子姿态,紧紧拽着大哥哥的衣角。
取下信封,恭恭敬敬递上。
待徐千秋接过密信后,她手心气机涌动,将那羽箭化为灰烬。
如此做,是为抹掉痕迹,保护暗中射箭那人身份。
徐千秋拆开信封,将其中内容收入眼底,微微眯眼。
密信末尾,未曾署名,只画了一只青鸟。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北莽女帝,拓跋菩萨,正面相对之前,先送两位一份大礼,可莫要嫌弃……
徐千秋双指并拢,密信无风自燃。
方才射箭之人,便是部落中人。
说不定,方才还敬了徐千秋一杯酒来着。
天下第一楼密探,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不多时,呼延观音带着族长的儿子阿保机前来,希望他能收小家伙为徒。
世子殿下却只是瞥了一眼,未曾答应。
见他拒绝,呼延观音咬着嘴唇,眼神落寞。
对此,徐千秋视而不见。
他还没到,能被一个女人所左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