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人生下来,注定要死的。
以前总想着,把身子给了公子,死得心甘情愿。
若真有转世,那这辈子,自己抓紧虔诚信佛,投胎再做一
名好看的女子。
说不定,来世还能再遇见他。
她不想活到人老珠黄,活到皱纹巴巴的那一天,太丑了。
徐千秋突然说道:“红薯,以后我们有了女儿,就由你帮着她,教她梳妆打扮,教她涂抹胭脂,好不好?”
他和她的女儿?
她眨巴眨巴着眼眸,红着脸问道:“可我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丫鬟。”
之前,二人不管如何胡来,却都是做了避孕的。
对武道中人而言,这并不难。
而且,北凉王府并不缺这类药物。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见她又贬低自己身份,徐千秋沉声道:
“我是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再说什么值钱不值钱,当心我打你。”
红薯低下头,随即抬头,痴痴望向他。
他继续说道:“你若答应,到了城内,我就欺负你。
把你吃得一干二净,咱生个女儿!”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子是君子?”
“那就,小人一言,九马难追!”
“公子豪气!”
“那是,走!挑张大床,滚被窝去。”
到了城门,那些个侍卫,在见着锦衣大袖的红薯后,二话不说,当即下跪。
层层递进,跪了不下百人。
过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
如听潮阁所藏敦煌地志描绘,敦煌北端的巨仙宫,近年被一噼为二。
地理位置,泾渭分明,分作东西双宫。
东边掖庭宫,西边紫金宫,水火不容。
徐千秋跟着红薯,往西牵马而走。
脚下地面,由羊脂美玉的厚重白玉片铺就。
一扇宫门缓缓打开,徐千秋特意蹲下身去,摸了摸。
这材质,非同寻常!
身后跟着的一众广袖红绿俏丽宫女,见到这一幕,瞪大眼眸。
似乎惊讶于,这白衣公子也忒俗气和没见过世面了。
一路穿廊过道,满目锦绣。
在一座悬庆旒斋匾额处停下,红薯推门时轻笑道:
“公子难道就不怕奴婢叛变,带你入敦煌城,是引君入瓮?”
闻言,徐千秋一笑置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引来媚眼如丝。
走入房中,愣了一下,竟和北凉王府的千秋阁的布局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文玩雅器,瓷瓶香炉,书桉四宝,都透着股熟悉感。
见自家公子伸手,去抚摸一插满水晶球白菊的哥窑大囊,手指再摸过凋龙紫檀大桉桌面,红薯心中有着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望着徐千秋的侧脸,娇腻低语:
“公子,回家了。”
红薯这丫头,对自己,是真的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娘亲吴素在世时,便有意将其培养为儿媳妇儿。
红薯死士的身份,徐千秋早就知晓,而且,很早便将其揭穿。
天下第一楼建立之初,红薯也立了很大的功。
红薯与青鸟一样,是徐千秋身边,能十全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