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二人一起走入斋子,徐千秋说道:
“魔头洛阳何时入城,才是当下敦煌城的真正劫数。”
敦煌城有一半行宫,都是洛阳的地盘。
敦煌城内,无数人对这位神秘的主子,既期待,又害怕。
洛阳的到来,必然会对敦煌城城主之权,造成极大地冲击。
此时,城外,瓢泼大雨。
一袭白衣,去过了采矶佛窟,缓缓走向敦煌城。
白日大雨如黑幕,女扮男装,白衣格外显眼。
雨滴在她头顶一丈外,便蒸发殆尽。
一些逃散溃败的茅家金吾卫骑兵,路上见到这位菩萨女相的俊美男子,心生歹意。
只是,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已于大雨之中,连人带马,大卸八块。
死无全尸。
这魔头,杀心极重!
城内,红薯处理好相关琐事候,便急急忙忙回来陪伴在自家公子身边。
她知道,公子定不会久留。
敦煌城既大局已定,那,离开之日便不久矣。
她很珍惜能够陪伴在公子身边的每一刻。
三人两伞,一起走出芭蕉飘摇的庆旒斋。
走出复归安详宁静的巨仙宫。
三人准备前往徐璞所在酒肆,喝些地道的北凉绿蚁酒。
徐璞在北莽的隐藏身份,便是酒家老板。
位置就在主城道上,笔直走去即可。
大雨冲刷,鲜血和阴谋,一并落入水槽。
不过,城禁相比往常,要森严许多。
一些个谋逆余孽,在家将忠仆护送下,乔装打扮,试图逃出城外。
最终,尽数被识破身份,当场截杀。
至于,是否真有侥幸之人,能够逃出生天,成为漏网之鱼,天晓得。
一路上,说起徐璞老将的感情经历,红薯缓缓道来:
“曾经有一位独具慧眼的宇文家女子,相中了大都督,不惜私奔,跟家族决裂,嫁给了大都督,做了贩酒的老板娘。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选择反回家族。”
徐璞平澹道:“是改嫁!嫁给了端木家的长公子。
但我不怪她,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乐意与一个不上进的男子白头偕老?”
对这老将的私人之事,徐千秋不感兴趣,也不打算插手。
该如何做,让这老家伙自行决断吧。
徐千秋只是笑笑,说道:
“这些女子,看似可歌可泣,其实说到底,既看错了男子,也误认了自己。
富贵悠游时,不谙世事,一方面,家境优裕,看不起那些鲜衣怒马,胭脂檀榻。
可,真跟了男子吃苦,才逐渐知道,那些黄白俗物的厉害之处。
与闺密闲聊时,次次听她们说起山珍海味,说起最新衣裳,珠玉金钗。
跌落枝头变麻雀的女子,或许并非真图这种享受,但心里终究不太好受。
久而久之,潜移默化,再去看身边那个没出息的男子,甚至还要连累自己吃苦受累,自然而然,心思就变了。
当初那些,转问夫君,画眉深浅入时无,悄然间,也就成了两看相厌。”
徐璞愕然。
显然被这个年轻人一语中的了。
徐千秋想起前世,那花花都市,什么海誓山盟,终究还是抵不过柴米油盐。
甚至有女直言:男生没钱,就别谈恋爱!
三人前往城门小酒肆。
此时,白衣入城。
城门处,几十人无一全尸。
狭路相逢。
徐璞远远望着那白衣男子,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
“魔头洛阳!”
一旁,红薯却在盯着魔头某处,认真端详。
这魔头,真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