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因为五千座民宅的基建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城中各处工地便早早收工。
本地民夫们三三两两赶回自己家休息。
而那些住在城外难民营的民夫们,则在秦军甲士的护卫下,排着队喊着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城了。
等所有难民民夫都回到难民营后,护卫的秦军甲士们也纷纷撤进军营里休整。
片刻后,几支项家军的骑兵小队匆匆赶来,进入难民营营区。
不多时,在这些项家军骑兵的带领下,一队队难民精壮再次排着长蛇队走出营门,掉头直奔邻近的那片山区而去。
这些难民精壮小队每队五六十人左右,一共开出了十来队,足足五六百人之众,可以说是集结了这两万多难民中,精锐中的精锐!
在那片连绵起伏的山区深处,有一处面积颇大的山谷。
谷地中正燃着一堆堆一人多高的篝火,将整片山谷照得异常通明。
不过饶是如此,由于地形以及山上树林遮盖的缘故,从山区外的地方,很难看到这处相当隐蔽的训练营地。
此刻营地中,一些项家军甲士正在紧张忙碌着,清理训练场地、准备兵器木桩等等。
营地中央有一座高台,台上一面“项”字大纛旗在火光映照下静静矗立着。
大纛旗下,项梁叔侄俩正凝眉眺望着山谷入口,似乎正等待着那些新招募的民夫新兵。
“叔父,那些民夫新兵怎么还没来?”
项大黑脸秉承其一贯的急性子,不耐烦地沉声嚷嚷道:“不会是半路出幺蛾子?全跑回去了吧?”
“急什么?没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项梁揪着山羊胡子、拄着手中长剑,一脸笃定地说道。
“这些民夫新兵现在一直以为,我们是奉了那个小兵郡守的军令,替他招募亲兵,个个劲头十足,怎么可能当逃兵?”
“再说了,我们项家军给他们开出的军饷等各项福利待遇,那是相当优厚!”
“别说这些民夫了,就是会稽郡尉吴美峰手下的那些秦军士卒,据说都有不少想跳槽到我们项家军的!”
“叔父说的在理!”
项大黑脸若有所悟地挠挠头,跟着浓眉却又是一皱。
“对了叔父,你说那个小兵郡守会不会知道,我们打着他的旗号,私自招兵买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迟早是会知道的。”
项梁自信满满地拍了拍项大黑脸肩头,含笑宽慰道。
“不过籍儿你就放心吧!别说其他人了,整个项家军里头除了你我叔侄二人外,便没人能知晓,我们训练这支新军的真正目的!”
项大黑脸点点头,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两人便见谷口开入第一队民夫新兵。
紧接着便是第二队、第三队,络绎不绝地开进来整整十二支新兵小队。
“走!一起起看看去!听项庄说,今儿又新招了不少潜力不错的新兵!”
项梁收起杵在地上的长剑,便领着项羽匆匆下了点将台,大步赳赳地朝谷口走去。
“咦?不对啊!”
两人还没走到谷口,便忽然发现,今天进来的这些新兵队伍有点不太对劲。
在这些民夫新兵小队中,好像还夹杂着一支黑衣黑甲的秦军士卒,为首的……
竟然就是叔侄俩口中的小兵郡守,林熠!
嘶!
这小兵郡守来干什么?
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吗?
项梁叔侄俩心下顿时咯噔一跳,一缕不安的预感掠过两人心头。
他们俩已经屡次亲眼见过这小兵郡守变态的战力。
尤其是项大黑脸,在那天刺杀殷通时,更是被林熠狠狠摁在地上锤了两次,摩擦摩擦再摩擦!
可以说,林熠已经在这叔侄俩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不出意外的话,这叔侄俩这辈子都很难走出林熠给他们制造的这片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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