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头也能想到刘氏后面还想说什么。
“您还想让我单独给二房做点吃的,对吧?”
“你倒是聪明。你说的对,毕竟我们之前已经吃够了你做的白水煮菜,现在该是他们受罪的时候了,我们总不能再跟着一起受罪。更何况对于你的手艺,我确实很认可,哪怕你之前成心和我们过不去……”
刘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这次就算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是好好表现,以后我肯定也会善待你。”
听刘氏这么说,陈洁儿自己简直就是听了个笑话。
“善待我?可是这话说起来轻松,我原先在二房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善待我。你每天不是想把我打死,就是给我脸色看、羞辱我,让我在精神和身体上受尽折磨,现在跟我说将功赎罪就会善待我?那我倒想问你,我有什么罪啊?”
“你……你不好好侍奉公婆,你还克死了自己的丈夫!”
“我说了,钱进的死和我没关系,你应该去找那个卖给你药酒的人。或者也许人家告诉你这药酒还需要再放置一段时间,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刘氏脸色难看,神情也变得慌乱了起来。
“罢了!你……你不愿意给我们做就算了!我就知道不该对你这个白眼狼有什么指望!”
刘氏的目的没能达到,气急败坏地说:“你就和林琼双那个贱人混吧,你跟着谁谁倒霉就是了。林琼双一直深得老太太喜欢,现在你去了大房,老太太对她也不满了,可见你就是个十足的丧门星!”
“您如果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您这么一找我,倒是给我带了些灵感,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氏觉得陈洁儿说的话没头没尾,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到了中午,桌子上过然就只有白水煮菜,唯一的味道就是加了点盐。
老太太早晨已经气得不行,中午看到这一桌菜竟然也没闹,只是拉着脸,摆了一顿饭的脸色。
林氏终于忍不住,在老太太离开之后,拽着她走了出去。
“洁儿,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大伯母,我就是按照老太太和您说的做啊。”
“那你做的也太过分了。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吗?”
陈洁儿摇头。
“我出身乡野,没怎么读过书,不懂这话的意思。我就知道,老太太怎么吩咐我,我就怎么做,这样老太太就不生气了,我也就尽了自己的责任和孝道。”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应该懂得变通啊。老太太是不让你过分张扬,但是也没让你就做这些东西来招待客人、伺候老太太啊。更何况大房的条件也还不错,你这样让老太太怎么看我们大房?”
“对不起啊大伯母,但我觉得老太太的意思应该就是想让客人赶紧离开,如果咱们顿顿都吃这个,咱们自己都受不了,贵客就更受不了了不是吗?说不定贵客明天就离开,那老太太肯定就不生气了。”
“你真是头脑简单!”
“大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陈洁儿小声说,“您肯定是吃不惯这么清淡的东西吧?那这样,我一会儿单独给您和大伯,还有兄长和小妹做些吃的,这样总行了吧?”
“那老太太怎么办?我们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老太太……”
“哎呀,我明白了,我也会给老太太单独做一些的。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不会让您难做,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