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随后路章大声喊道,“传随军主薄!”
一人连忙跑来,向着路章施礼道,“见过君侯大人!”
路章问道,“大军从珏山开拔前,我曾下过严令,你还记得吗?”
随军主薄连忙说道,“卑职记得!”
“说!”路章喊道。
主薄说道,“君侯大人严令,我等奉天子诏,攻伐叛逆之贼袁术,并解救荆州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此次攻伐南阳郡,一不可擅自抢夺百姓财务,二不可滥杀无辜,三不可女干**女。如有违反者,当斩!!!”
路章等他说完,继续问道,“现在我的士卒犯了这些军规,该当何罪啊?”
随军主薄看了眼周遭的西凉铁骑们,拱手说道,“这……卑职,卑职认为当斩立决!”
问听此言,边上的西凉铁骑们纷纷怒喊道,“什么??”
“你说什么??”
……
“住嘴!”路章大喝一声后,又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路章身为一军之主,法令不严,使得宛城百姓受此灾劫,罪莫大焉!”
路章直接喊道,“剑来!”
“君侯大人!!”随军主薄连忙跪拜在地。
路章轻叹道,“我路章此行是来讨贼安民的,但现在我却约束不了自己的将士!”
“给我拿剑来!”
贾诩眼神一闪,把剑递了过来。
路章直接拔出利剑,将剑递给随军主薄,“现在,我命你执此剑砍下我的头颅,以正我路章的军法!!!”
随军主薄连声喊道,“君侯大人,在下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啊!”
赵累突然出声道,“君侯大人,春秋有大义,法不加以尊,君侯大人勿要自戕!”
路章大笑道,“春秋胡言乱语!我问你,如果法不加于尊,那立法又有何用?”
赵累说道,“君侯大人驳的好!”随即又言语道,“那君侯大人你想过没有,你是奉了天子诏讨伐贼,保荆州百姓平安。袁术擅自攻取南阳郡,横征暴敛,使得南阳百姓苦不堪言。君侯大人,你要是轻生了,那南阳百姓怎么办?荆州百姓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回到袁术手里去受剥削吗?”
“嗯,这话说得才算有点道理!”路章笑道,“我既身负讨贼安民大任。就暂且绕过我这条性命。”
众将士连忙齐声道,“君侯明鉴!”
宛城百姓也零零散散的喊着,“君侯明鉴!”
路章扫视四方,一把抽掉头上的发簪,扔于地上,大声喊道,“今日,我就割发代首,他日立功相恕!”
说完,拿着利剑就将束发斩去,霎时间路章变得披头散发。
路章拿起地上束发,眼神猛的看向西凉铁骑,并州狼骑,以及羽林军,大声喊道,“将我路章的首级传示三军,以后谁敢再犯,定斩不饶!!!”
西凉铁骑听到此话,又看到路章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纷纷低下头来。
路章又将徐鹏招来,大声吩咐道,“子秀,开仓放粮,勿要让百姓挨饿!”
“喏!”徐鹏连忙说道。
周遭宛城百姓闻言,顿时喜形于色。
赵累低笑道,“主公,秀忠跪服!”
路章闻言一愣,连忙道,“赵先生刚刚叫我什么?”
“赵累拜见主公!”
听到此言,刘磐反应最快,连忙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刘磐拜见主公!”
“徐鹏拜见主公!”
“王康拜见主公!”
一众士卒也是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喊道,“拜见主公!”
一时间,声传四方。
贾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叹:文忧啊!当年你突然择董卓而侍,我实在不解。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