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沈定双手道,“风波,何苦如此?那刘繇之辈也配!?”
沈定听得此言,一个邹眉,连忙挥退家卜婢女,以及周遭亲卫。这才讥笑道,“好你个蒋子义,刚刚见面,就急着要给我下辫子,这是怕我家主公不够怀疑我啊!”
蒋干自顾自的坐在沈定对面,嗤笑道,“你家主公又有何时引你为心腹了??”
沈定闻言脸色一暗,拿起酒樽一饮而尽。又嘲讽道,“你既得明主,又何必来陶侃我!”
蒋干反问道,“沈风波,你真不知我此来何事??”
“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沈定又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蒋干讥笑道,“此言不差!但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两句话?”
“哪两句?”沈定神思不定,还是问了出来。
蒋干见沈定接下此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继续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沈定双眼微眯,呵呵一笑,沉默不语。
蒋干见状,又叙说道,“沈兄,你自六年前投入刘繇麾下,先征黄巾旧部,再平山越战乱,参加战事不下百余次,连山越蛮人都知道你的能耐。可刘繇呢?不是让你做张英的副将,就是做庞博的先锋,呵呵……你真甘心??”
沈定听得,双眼一红。一摔酒樽,拿起桌便酒坛,抬头狂饮。
蒋干待沈定饮酒过半,一把推落酒坛,“啪!”的一声巨响,使得远处亲卫连忙跑了过来,“将军!”
蒋干看向沈定,沈定冷眼一撇,挥手喝道,“我与旧友重逢,兴致正高,尔等都退下吧!”
“喏!”
见到亲卫退去,沈定默然的靠在绫柱上,蒋干眼中一转,笑问道,“沈兄,你可观荆州之主路章如何?”
沈定双眼微掀,淡言道,“少而从军,屡有威名。可惜粘上了董卓,名望已损。”
蒋干拿起酒樽一饮而尽,低声道,“沈兄,我日前投奔路章,也曾问询过此事?你可知道他回答了什么?”
沈定轻哼一声,不咸不淡的问道,“什么?”
蒋干又缓缓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继续道,“路章说他出生中牟农奴,虽累立战功,又师从卢植,可始终不得重用,被区区一世家子压了一头,清闲度日。”
沈定闻言浑身轻颤。蒋干如若未见,继续说道,“董卓初来洛阳之际,路章便已经看清其人。曹孟德曾邀他逃出洛阳,共同举事兵伐董卓。你可知路章说了什么?”
“什么?”沈定不由得将身子前倾了过来,呼气略有急促。
蒋干淡笑道,“董卓早不愤世家日久,如若掌权,必将与世家大族水火不容,这是我更进一步最好,也是最快的机会,安能逃离?曹操欲言又止,最终也只道了声保重!”
蒋干紧接着又问道,“沈兄观荆州之主路章如何?”
沈定不答,缓缓拿起酒樽也不倒酒,放在手中把玩,良久之后,低声道,“我家小皆在吴郡,如之奈何?”
蒋干闻言大喜,低声回答道,“主公麾下解烦营,早在我从夏口赶来建业之际,已经去往吴郡。料想此时,消息也该传来了。”
“报!!”府外传令官快步走入,跪地喊道,“将军,城外敌军突然送了三人至城门口处,是两老一少,好像是您的家眷。”
“让他们进来!”沈定挥退传令官。又转头看向蒋干,冷声问道,“我若未降,你会如何?”
蒋干缓缓给沈定倒上一樽酒,淡笑道,“你我至友,我会求主公放你一条生路。”
沈定嗤笑一声,看着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