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城,征南将军府中。
路章看着双眼发黑,面容憔悴的赵累,惊异道,“秀忠,我离开不过两旬,你这是怎么了?”
赵累揉了揉眼睛,苦笑道,“主公,流民日渐增多,粮食方面倒还跟得上,但是大半流民都无有事做,常有无端闹事者,我这些日子里常在巡视,实在是安排不易呐!”
“哦?”路章闻听此言,眼神一肃,低语道,“这倒是是个问题。”
路章看着憔悴的赵累,立马起身扶住他坐下,又问道,“除了安排好的流民外,剩下的那些都安置在何处?一日施多少粮食?”
赵累连忙回答道,“主公,还没安置的流民尚有六万,我怕他们被有心人煽动,故此将那些流民分做十队,分开施粥。襄阳城外两处,江陵城外两处,新野城外两处……”
“嗯!”路章闻言微微颔首道,“秀忠安排的很是妥当。”
赵累担忧道,“主公,流民日多,若是处置不当,我担心会有暴动啊!”
路章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我明日去视察一番,其后要怎么做,看情形再说。”
“喏!”赵累闻言一喜,“臣下这就去安排!”
第二日午时,路章跟着赵累已经走过襄阳城、樊城,下午就能到第三个地点,新野城。
沿途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官府的重视还不够,动作也太迟了,好些流民在荆州境内已流窜半年,早已处处安营扎寨,大有留下来生根的架势。
此前路章在时,还时常出城探查,严查各地村镇收纳流民。但自路章去往南阳郡后,官府却只管施粥。
路章邹眉道,“秀忠,为何不登记户籍,将他们编入周遭村镇?”
赵累闻言,哭笑道,“主公,您前面的手段,我岂会不知。但地方就这么点大,这次流民太多,各地乡老也不敢吸纳过多。我也曾试着下令让一些流民就地建乡,安定下来。但……”
见赵累欲言又止,路章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才让你不敢妄动?”
赵累看着远方杂乱的流民,缓缓说道,“村庄是建立起来了,但粮食又不是谁有就有的,而且在村中也几无事做。刚开始还好,到后来里面有些青壮便开始拉帮结派,欺压妇孺,更有甚者,还会去做盗窃强抢之举,边上乡村苦不堪言很多乡老纷纷来襄阳城告状。”
路章听得,眉心紧锁,随即一指流民队伍边上的军伍士卒,沉声道,“所以你就让士卒镇压看守?”
赵累躬身道,“主公,情势颇有愈演愈烈之感,我实在不冒险,才让士卒出面,军管之策虽然严厉,但胜在保险。”
“嗯!”路章点点头,不置可否,继续往新野城而去。
新野郡守蔡常早已接到了消息,早早便已经在府中备好酒菜。此时连忙将路章迎到主座,见过礼后,又端了一杯酒敬路章道,“恭喜主公一战大败刘繇王朗严白虎三方联盟,江东大半尽入掌中,军威赫赫,大业已成!”
路章笑着饮完杯中酒,还未问话。
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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