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全然不顾,如之奈何?”
蒋干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攻不下来,我等就不攻了便是。”
“不攻?”文聘显然没有想到蒋干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扭过头来看着蒋干,期盼的问道,“子翼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快快说来,如何个不攻法?”
蒋干整理了一下思路,言语道,“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既然古兰城如此坚固,就算打得下来,也必然损失惨重,难以继续挥师南下攻打郁林郡了。”
“此战损兵折将,靡费良多,最后交州之地或许会被他人所得,此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么!故此蒋干认为,不应该继续攻城。”
马良听我蒋干之言,眼神一闪,若有所思,随后又铭嘴笑道,“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个比喻倒是有意思。”
“交州被他人所占?此是何意?”文聘可没什么诗才,听着马良和蒋干在打哑迷,忍不住问道,“子翼先生,我等攻下古兰城,就算是损兵折将,那交州张津亦是丢地失人。那最终得意的难道还有其它势力不成??”
蒋干看了眼马良,马良呵呵一笑道,“文将军,这交州之地,除了张津这位被朝廷派遣来的州牧之外,其实还有三个本地世家,他们盘根在交州,枝深叶茂,其中又以士家最盛,当代家主士燮更是极得交州民心,威望极高。”
见文聘若有所思,马良又继续道,“在前年苍梧郡之战时,就有士家使者暗自来见,欲与主公结盟,但需要主公相助夺取交州。”
文聘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回首座,在边上文案之中匆匆翻找,终于翻出一份竹简,又翻阅了一眼,道,“可惜主公当时好像没有答应士燮。”
“自然不能答应!”蒋干冷笑道,“张津一介腐孺,在交州并无太大的名望,又色胆利薄,可比士燮好打多了。若是主公当时答应他除掉张津,助士燮得了交州,则必为我军后患。”
文聘邹眉,放下手中竹简道,“听先生所述,士燮既然有意交州。那自我军入境以来,士家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动静才是士燮的厉害之处!”蒋干冷笑道,“他若在此时有动静,张津为保证自己的交州的利益,必然会撤走麾下兵力,到时候岂不是让我等白白得了便宜么?”
“反过来,他们没有动静。张津必然要阻拦我军深入交州,夺他城池,”蒋干沉声道,“如此一来,我们两方皆伤,岂不是士燮他们得利了么?”
文聘闻言,眉心紧锁道,“那以先生之见,我等应当如何?”
“用间可也!”蒋干眼中闪过几丝狡黠,轻抚短须道。
“如何用间?”文聘连忙追问道。
“四面围城,各自扎营,围而不攻,”蒋干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双眼一眯道,“让人暗中散布谣言,曰:士燮趁张津大将在外,欲杀而代之。”
马良再旁边补充道,“将军,你无须特意往古兰城中散布此消息,只需在军中提及即可。这张峰既然每次都得袭击我军薄弱之处,那他在城外,必然也有耳目。”
文聘听完两人之言,微微思忖片刻,就一拍大腿道,“好,就依两位先生之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