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合肥守军以为敌军深夜偷袭,都从梦乡中爬起,穿好甲胄,把持弓弩,对着城外一通乱射。
寇封却命令士兵们偃旗息鼓,在盾牌的保护下,徐徐往后退,直到出了对方的弓弩射程范围。
黑夜中,合肥守军不知敌军在何处,只能凭着朝着声音的来源攻击,准头不佳。且强弓硬弩操作起来极为复杂,等到其射击时,寇封等人早已退去。
因此,只是一些力道不大的箭矢斜斜歪歪的射在盾牌上,寇封所部,无一伤亡。
等寇封等人撤退到安全地带,可是合肥守军仍然分不清虚实,还在不断的往外倾泻箭雨。
直到几刻后,才有人发现苗头,城内这才止住箭雨,又等了几刻,见敌军仍是不见踪影。
而合肥县城将领们见士兵皆是哈欠连天,怕明日敌军攻城时,士兵疲倦不能阻挡。
于是只留下一部分人警戒,着大部分士兵自睡去了。
而这正是寇封所想,见到城楼上渐渐归于寂静,估摸着那些士兵恰好躺着睡下,又一声令下,如法炮制,军队再次悄悄往前推进。
当到达土山位置时,不断有人黑夜中行走时,被刚才射下来的箭矢扎到了脚。
由此可见,方才射下来的箭矢数量之多。
“箭失不错,若是魏延将军缺少箭矢,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寇封轻笑道,随即又啧啧赞道,“袁术在合肥县城囤积的军事物资还真多。”
待军队布置好,寇封一声令下后,士兵们如法炮制先前的办法。
敲鼓,呐喊,声音在黑夜中,极是明显。
城楼上的人只得又骂骂咧咧的披甲持枪,从舒服的被窝中爬出,来到城楼上,持着弓弩,一通乱射。
寇封等人自然早就往回撤了。待城楼上安静几刻之后,寇封又带着兵马鼓噪而进。
城楼上的人烦不胜烦,心底不知把对面那支不睡觉专门在深夜出来晃悠的军队骂了多少遍。
可也没办法,合肥县城的守将虽然知道敌军可能是在迷惑、扰敌,不可能真正攻上来。但是万一,要是来次真的呢!那些军士爬上来,而城楼上兵马稀少,极易被攻破。
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赌赢了,只是美美的睡一觉。赌输了,命都没了。
这赌局,不但风险大,而且利益小,谁也不会去冒那个险。
“狗娘养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在如此反复折腾五六遍后,城楼上一个将领怒了,他吩咐道,“所有人就给我伏在城楼上打盹,不许回营,另外,着人死死的盯着前方,他们敲鼓、呐喊,不用管,不要放箭,要是靠近了城墙,立即全军迎战!”
而此时,其他将官早已经困得不行,也默认甚至是赞许了这道命令。
在守军停止放箭后,寇封就已经吩咐那些弓弩屯的士兵开始了工作,士兵们在黑夜中摸索着行走,好在对垒土山只是个粗略活,模糊知道在哪个位置就可以了。
寇封命令军队时不时的击鼓,呐喊,却在月色的掩护下,加紧堆砌土山。
不比寇封他们睡了一下午,城楼上的士兵白日大战一天,已经是疲劳至极,又被折腾了大半夜,到现在,几乎是站着都能睡着了。
所以,那些巡逻的士兵也只是盯着城墙前方十几米,至于前面几百米,只知道一群疯子在那里喊叫,没什么大危险。
没有了箭矢的威胁,寇封所部的士兵可以放开手脚干了,速度自然飞升。
到天微微亮时,寇封率领着极是疲倦的士兵回营休整。
而他们一夜的成果,便是伫立在合肥县城外,一座将近五米高的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