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秦青青回到宿舍,自顾自的洗脸刷牙换睡衣。
期间跟欧婷随便说了两句,嗯嗯啊啊的应付聊了几句,秦青青就躺上床,拉好蚊帐等着熄灯。
几声熄灯铃响完,宿舍灯灭了,周甜还想跟赵依依聊天,赵依依却说困了想睡。
周甜又去问孟雅丽明早吃什么,孟雅丽说明天再说,周甜自讨没趣就闭嘴了。
宿舍里又黑又安静,秦青青慢慢睡去。
“你天天出差,好容易回家就知道每天打牌,孩子连管都不管。”
“你爸打我你就吓得躲一旁跟个龟儿子一样,养你有什么用?不如养条狗。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离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还会在这里受罪。”
“回去找你妈去,我有事别跟着,哭什么,快回家去”。
“不知道生你做什么,你们两母女就是两个累赘。你妈既不能挣钱又不会持家,我看你长大了也就她那样。赔钱玩意儿,我现在时运那么差,都是你出生的时候血光溅到我了,男人就不该进产房!我就不该去医院!完全都是因为你们,真的是倒霉。”
于竹君和秦光的咒骂声在秦青青的梦境里循环播放。
一个小小的背影跪在河边呜呜的哭泣,那女孩大约六岁,穿着厚棉服,下半身穿着厚毛线裤和一双很厚的手工厚布鞋。
天气很冷,下着小雨,她一个人在那里哭了有一个小时了吧。
只见她慢慢的站起来,呆呆的走向河堤,河堤上是很厚的泥巴,泥巴被河水泡的又软又黏,气温虽然低,但也不足以把泥巴冻硬,走过去大概会被黏住双脚吧。
秦青青突然惊醒了,满头大汗。
梦里的于竹君满脸泪也是满脸怨恨的看着年幼她,秦光则是满脸的厌烦和愤怒。
幼小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敢哭也不懂劝,只敢偷偷跑到离家不远的河堤哭。
秦青青的童年几乎都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
此时耳畔响起一个嬉笑的男声:秦青青,你想解脱吗?
秦青青捂住耳朵眼泪止不住的流,枕头很快就被泪水染湿。
秦青青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好像进入一个旋转的陀螺,眼前光影交错,秦青青感觉整张床都在摇晃。
等到床不晃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窗台上是那盆方便面盒子栽的玫瑰花。
隔壁房间秦光和于竹君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话题似乎是离婚了不想要什么。
于竹君说养不起,秦光说他没时间没精力。
秦青青痛苦至极,她紧闭眼睛,用手堵起耳朵,烦躁的用枕头把头压在下面。
她内心在呐喊,谁可以帮我?有谁能帮我吗?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一个嬉笑的声音飘飘忽忽、鬼气森森的说着,似乎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似乎一会儿是男声一会儿是女声。
天气无比的闷热,秦青青却是手脚麻木四肢冰凉,她连滚带爬的下床,在黑暗中打开自己的书包,拿出文具盒,摸到了削笔刀……
欧婷轻拍上铺的床沿叫到:青青,起床吧,吹号了,我们一起刷牙去。
秦青青疲惫的睁开眼睛,轻声说:好的。
天还没完全亮,全校学生都在做早操,早上雾气蒙蒙,秦青青看不太清楚周围的人都是谁。
秦青青除了206这几个室友,同学也没有认识几个,由于晚上一直做噩梦,从起床开始秦青青就感觉到很累,精神涣散。
恍惚间她看见雾气中间有个红色的光在不停的闪烁。
那红光离她越来越近,突然变成一个黑色的人影向她走来,她有些慌乱,赶紧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秦青青,你怎么了?”
秦青青抬头一看,居然是扶方。
扶方是广播操领队,这个工作真的有点蠢,很难想象扶方顶着一张冰冷傲慢的脸在第一排领操那个样子,有点反差萌。
扶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还蹲下问她,要不要去医务室,秦青青站起来,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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