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
但是一旦自己小命不保——
本天才要这“黄金”又有何用?
那受伤的“悍匪”跪倒在地。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侠饶命”。
这一次,轮到对面三位镖师诧异了。
这厮“贼人”怎投降得如此干脆?
空气安静。
半晌之后。
“你的剑,很纯粹。”
没曾想为首一络腮胡壮汉竟是一位“文青”,他收回了手中的刀,缓缓说道。
“你的心,也很纯粹。”
另一人也收刀拄立,那刻意“渊渟岳峙”的高人模样,好不写意潇洒。
杨慢慢忍住疼痛尴尬起身,瞪大了双眼——
对面几位咋还装起来了嘞?
空气里顿时仿佛充满了自由而浓郁的,哲学气息?
接下来——
打还是不打?
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三人中剩下一人,也慢慢将刀拉回身后傍在后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模样也没有了杀心。
在刚才的一番比试中,几人试探性出手却并未尽出全力——
且不说这“贼人”的手法之稚嫩,从他的招法一试便知,无论怎么看都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越货”的狠心山匪。
倒像极了一个憧憬江湖的,孩子?
四人就这么“尴尬”对峙着。
空气再次重归平静。
……
话说翠华山密林的另一边,骑着“玛刹拉荻”狂奔的慕容垂——
此时已经跑出五里开外了。
没想到那死胖子的双腿儿出奇地利索,脚下生风穷追不舍。
看样子,自己是逃不掉了。
慕容垂双腿一跃,从马背上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人影稳稳落地,空留全速奔进的玛刹拉荻一马当先冲入密林。
从观赏程度上而言,完美无瑕。
“天蓬大元帅”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二人伫立片刻。
先是鲜卑国的五皇子开门见山问道:
“你要杀我?”
徐管事心情不错,缓缓回答道:
“是。”
接下来二人开启了简明扼要的,装杯指数满满的对话——
“我们有恩怨?”
“没有。但你挡了我的路。”
“去哪里的路?”
“通往自由的路。”
“你以为能杀得了我?”
“不清楚。”
“而你想试试?”
“不必试。我有援兵。”
慕容垂眉头一皱,继续说道:
“有一个问题。”
徐管事学着府里那位少年眯起了双眼,似是很有耐性,继续回答道:
“慕容公子但说无妨。”
“慕容”二字一出,这位年纪轻轻的万夫长心中一惊——
果然还是刀背身上镶嵌的“北斗七星石”暴露了自己吗?
潜意识下的习惯是很难更改的。
慕容家世传的七星功法唯有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才会熟悉。换句话说,寻常凡夫俗子根本不识。
猫眼三粒分别镶七星中摇光,开阳,玉衡位置。
鸽子血四粒分别镶七星中天权,天玑,天璇,天枢位置。
谁料这个中年胖子同那位十五岁的“悍匪”一般隔着老远便能一眼识破。
徐管事见这刚十八的男子眼神将内心的惊慌掩饰得不错,有些满意,开口道:
“你不错。”
因为这个来自异乡年轻人的脚步很轻。
气息很稳。
最重要的是,杀气很弱。
很多人认为顶尖的高手,一定有着强烈的杀气。
其实不然——
没有杀气,才能让人疏于防范。
用最少的力气,杀最强悍的人。
才是真正一流的高手。
慕容垂一瞬之间恢复了平静。
神色无常。
从容问道:
“你,可是来自羯襄城?”
徐周洲冷漠答道:
“不是。”
话音刚落,这位“天蓬元帅”便拎起手中随处捡来的板砖,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
“等等。”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的时间,我和少爷该回家吃饭了。”
慕容垂脑中快速思考——
总不能问“你如何才能不杀我”之类的白痴问题吧。
一炷香后。
“时间到了,慕容公子请问。”
“敢问这华国雄都的茫茫人海,能否容下慕容氏一落魄的漂流浮萍?”
徐管事蓦地眼睛一睁,认真看着对方的双眼,问道:
“慕容公子这是打算去向何处?”
以这位的武力,到哪都能风生水起。
而这诺大的华都,有着满城的“靠山”。
“去向心安处。”
“很好的措辞。但这,不能成为我不杀你的理由。”
说完这句,徐周洲不再多吐一字。
猛地一冲——
只一个腾跃,便瞬间来到了慕容垂的身前。
右手拿着板砖迅速砸下!
慕容垂刚才说话时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蓄力,他一直在催动内息调整自己鬼头刀内的七星之力。
眼见那板砖就要落在脑袋之际——
拔刀!
一记势大力沉的手里藏刀式与那板砖相碰。
令人称奇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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