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现在看来是捡到宝了。
少年满心愉悦。
扎扎实实练剑。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习剑流汗,一番梳洗之后——
杨慢慢换上了一身纯白的鹤舞霜影装。
此装在华都衣装界那可是大有来头——
白簪,白衣,白带,白靴。
整体素雅的纯白可谓极有内涵,不仅透着秦川飞雪的霜冷寒意,还流露出世间五彩吾执纯白的冰心玉壶。
而袖口摆缘点缀的墨晕感鹤羽,更是别具匠心独具一格,加之衣领处神来一笔的胭红巧色,将丹顶鹤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尽显华国国风画的写意迷朦。
即便在华都当下“素问尚可入眼”的时潮里,这身扮相也称得上是“独领风骚”。
更何况这位没了斗鸡眼的少年,本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子,此时再配上这身时装——
还真他娘的有“不输谪仙”之“姿色”了!
……
少年出门。
习惯使然仍是先到了菜市场。
慕容垂眼睛都直了。
这货还挺“人模狗样”的嘛?看这英气逼人的气势,竟是有些赶上本皇子了?
自己没曾入伍之前,也曾这般鲜衣怒马王宗贵族的“执绔”打扮,可是很能,骗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的。
这位鲜卑国的五皇子按耐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开口道:
“今日看来不是去见徐姑娘的。”
杨慢慢眉头一皱,不悦道:
“你他娘的怎么也’八卦’起来了?”
“我说中了?”
“嗯,算是吧……”
“那就是去嫖,唔唔……”
剩下一个少儿不宜的“娼”字未出口,杨慢慢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恶狠狠道:
“现在想想,老子还是喜欢你装那些才子书生酸楚楚文邹邹的一面……”
慕容垂拨开了他的手:
“你干嘛?那阁下倒是说说,今晚到底有何贵干?”
杨慢慢见这厮不再口无遮拦,双手负后挪了几步,看得出来很是“羞赧”:
“这,这个嘛,你知道我和三公主殿下有御赐婚约在身,今晚公主……公主约了我在醉话楼,勾栏……勾栏听曲……”
慕容垂若有所思。
再开口时这次却是无人遮拦——
只听得那厮以方圆二里地都听得见的音量,爆出一句王炸:
“白,白嫖啊?”
声音洪亮如钟。
气贯长虹。
余音绕梁。
如风鼓鼓。
惹得菜市场路人频频“回首”。
瞬间成为焦点。
他大爷的!
此刻杨慢慢想死的心都有了。
怒发冲冠。
一道雄浑无形的剑意骤起。
隐藏间劈向了那位“损嘴”!
“来真的?”
也幸亏隔了几步,慕容垂反应惊人,躲开了这招杀意满满的剑气!
直劈得菜市的果篮一分为二。
空气安静良久。
杨慢慢泄愤过后,冷冷一句:
“那位公主殿下跟我此去南疆所调查的秘密有关,既然你是我的剿匪’副将’,那么……”
“当然当然。”
慕容垂打断了他的话,热情回应道:
“属下愿以’保镖’之名,同’总将军’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
要是去那些楼啊馆啊院啊什么的。
本皇子那可就不困了。
军中老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
想起来了——
昔日龌蹉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繁都花。
天下间,唯美酒醇妇。
不可负也!
今日解签。
宜勾栏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