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煜回到淮王府,奉命料理淮王的后事,包括报案官府事宜。
他知道世子早已与官府串通,买通仵作,作伪证意欲构陷尉迟雪。他去官府请差仵作时,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不惜亮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仵作知道他是锦衣卫,吓得双腿跪在地上,要知道,锦衣卫代表着皇权,见锦衣卫犹见皇上,他还警告仵作不许对外声张,只需秉公办案,仵作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他还是给了仵作十两银子压压惊。
翌日晌午过后,仵作和官府办案人员一齐来到淮王府,褚程锋也在场。
仵作仔细查看了淮王的眼俭,口鼻和手臂周身,良久,开口道:“王爷尸身无明显外伤口,但全身发紫,因是毒素作用,显然是中毒所致。草民从王爷口鼻处取了些分泌物,依据毒理特性判定,此毒为消水断魂散,无色无味,易溶于酒、茶、水等液体,这种毒从下毒到毒发间隔一个时辰,根据王爷毒发时间是子时,推测为前一个时辰,也就是亥时被人投毒,而且有毒粉是残留于杯酌沿口,请看王爷的嘴唇有少许粉末,一定是有人在慌乱之中漏洒了粉末,而王爷的嘴唇正好在喝酒时沾到了些许粉末。”
褚程锋顿时一惊,不是串通好了吗?怎么变卦了?他强作镇定:“照你这么说,这么明显的粉末王爷怎么会没有察觉,还喝下去呢?”
“回世子爷,这个……草民不了解当时情况,不好断言。”仵作道。
“在下以为王爷当时处于借酒浇愁的状态,人已经处于半醉之中,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细枝末节,就是这样被有心之人趁机下毒。”阳煜忽然发话,解释道。
“很好,阳侍卫,有心之人,那不就是邹雪吗?她有足够的动机,王爷当堂求亲令她难堪,她虽然拒绝,为了避免日后纠缠,便起了杀心,而且她身怀武功却一直隐藏,在王府潜伏多年,指不定是谁派来的细作,窃取王府机密。”褚程锋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邹雪拒绝王爷求亲是真,但还不至于成为杀人的理由吧?如若她是细作,那她一直隐藏多年,严谨慎微,怎么会犯如此低劣、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事呢?对了,世子爷是怎么发现她是细作的?”阳煜的一番话令褚程峰一时哑口。
“我是在庭院中,看见这个妖女,和她聊了几句,结果这妖女竟然动武,折了本爷一个手臂,平时看她柔弱无骨,竟然这么狠!“褚程锋撇嘴道。
“众所周知,邹雪是在亥时之前,即戌时到亥时之间从堂厅出去,走到庭院中的,这一点,当时在场的所有宾客和侍从都可以作证,世子爷您也说了,在庭院中见到了邹雪,还和她闲聊,如此说来,您不也成为她的证人了吗?”阳煜从容陈述道。
“那她之后在庭院中可以回到堂厅,装作无事,神鬼不知地下毒啊?”褚程锋强词道。
“世子爷,那只是您的臆想,没有证据,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细作,会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回到堂厅杀人吗?要知道,那时宾客都还满座,多少双眼睛盯着,王爷有贴身近卫保护,侍从服侍,怎么可能下得了手?除非世子爷故意从中作梗,混淆视听,欲盖弥彰。”阳煜振振有词道。
“放肆!你一个区区侍卫,竟敢质疑本世子爷?竟如此理直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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