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阳煜和尉迟雪帮忙料理完淮王的后事,已是深夜,尉迟雪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由于马上就要离开,房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
“怎么,刚来没多久,大晚上的要走去哪?”尉迟雪闻声,原来是褚程锋斜倚着门槛,语气轻佻。
“世子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尉迟雪本就不满褚程锋的恶劣行径,此番他如此不顾礼节,登门而入,所以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并没停下手中的活。
“你这什么态度,竟对本王如此怠慢?”褚程锋转尔不满。
“世子爷,您何出此言!况且老王爷守丧期未过,您这自称改得不合礼规,有违孝尊吧?“尉迟雪连眼皮都没抬下,甩下一句。
“你——很好!“褚程锋憋着一口气,生压怒气道,但语气生硬了许多,“如今老淮王刚升遐,你作为他的门客,理当接应下一位世袭王爷,为其谋服划策,故通知你归顺于本世子。”
尉迟雪终于停住,转过身,冷笑道:“世子爷,本姑娘没听错吧?您欲将我收于您麾下?”
“正是!”褚程锋难得收起了玩味。
“本姑娘不同意!”尉迟雪果断拒绝,“您之前还一副势要将我打压,清理门户的样子,我怎么会相信待我投于您门下,您不会虐待我?再说,您这语气像是求人的态度吗?“
“本王不是来同你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的,别给脸不要脸!考验本王的耐心!”褚程锋终于失去了耐心,疾言厉声道。
“哟!世子爷好大的威慑力!老淮王健在时,对本姑娘都要给三分薄面,七分礼让,况门客侍主并非强制礼规,理当去留自如,忠仆不侍二主,我有权选择,恕难从命!”尉迟雪毫无惧畏,振词道。
“好!来人!”褚程锋刚要叫人来,被尉迟雪厉声打断,“慢着!世子爷,您又要着人架着我,仗着人多欺寡,屈从于您吗?您忘了上回的报应吗?还是想要尝尝另一只手臂也被卸下的滋味?”
看着褚迟雪的表情逐渐转为声色俱狞,褚程锋顿感一阵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护了护右臂,仿佛下一秒这只手臂真的要被卸下似的,他怏怏得与手下侍卫退了出去,临走前嘴上照例逞强道:“妖女!下回让本王逮着,就没你好果子吃了,我们走!”
褚程锋回到自己寝房,对着一堆手下门客,骂咧道:“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说这妖女谋才出众,尽快收服,为本王所用,依本王之见,她就是冥顽不灵之朽木,还让本王颜面俱损,本王要找他算账!”
尉迟雪寝房内,许是刚刚被褚程锋打扰了,这下东西还没收拾完,尉迟雪继续埋头收拾包袱。
由于褚程锋刚刚出去时气急败坏,并没把门关上,此时敞开的门响起一阵叩门声。
尉迟雪原以为褚程锋又来扰她,“世子爷,是忘了什么东西吗?”转念一想,褚程锋可不会尊奉礼节,回头一看,见阳煜正站在那里,云淡风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怔然,尔后又恢复平静,期待着尉迟雪的反应。
“哦,原来是锦衣卫查检百户大人啊!”尉迟雪在这王府三年中,也没能料到这阳侍卫竟然隐藏这么深,从一个普通侍卫突然成为皇家锦衣卫,令尉迟雪觉得此人精明缜密,反而看不透她了,本来想着帮过她一把,现在却硬是隔出生分来,说到底,据她所知,尉迟氏当年的案子与锦衣卫也参与审判了,无形中也多了分仇视感,但毕竟眼前的这位锦衣卫还很年轻,跟她年纪相仿,定然不是当年参与尉迟氏案的锦衣卫,故她只是轻轻扫过一眼,淡然道。
“姑娘不让在下进来吗?”阳煜看着尉迟雪那陌然的神情,好像从未与之发生过交集似的,让他不免有些不解。
“请进吧!”尉迟雪淡然道,转身去一旁沏起茶来,“大人,有话请讲!”
阳煜移步,问道:“刚刚世子爷来过了?”
“是的,大人请喝茶!”尉迟雪端茶放桌上,示意阳煜坐下。
“姑娘不必拘礼,在下说几句就走!“阳煜只是静静站着,略微迟疑后,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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