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泠回房间处理伤口,还好宸洛去演武场训练了,要不然,她定要讥笑她好好出个谋个不动腿的差事,怎么还是把腿给弄伤了?
她抓起一把草药,涂在伤口上,用纱布包扎好,才舒出一口气。脑海里不经意间又浮现那触碰的心猿意马,我在想什么?不长记性吗?他可是把你逼上过绝路的恶男,怎能对他余情未了?这种想法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定要控制这种想法的蔓延。不过奇怪的是阳煜那厮竟然丝毫不介意,我现在可是男儿身,莫非他已知晓,不可能!她照了照镜子,宸洛的幻术和护胸衣应该没有破绽,他是断然不可能识破我的真身,难不成……这种想法太荒谬,但也不无可能,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现在得尽快回去履行文书校尉的职责,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当青泠再次回到指挥使值房,阳煜已不在值房中,留下了一沓需要校对的卷宗,门外值勤小旗走进来道:“苏校尉,指挥使出外办公,他交代桌上这一沓文案需校尉整理。”指了指桌上的卷宗。
“哦!”青泠道,尔后又补了一句:“你们指挥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指挥使大人没有明说,不过,按照惯例,他一般早上出去,得黄昏后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了!”
“校尉不必客气,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有事可唤我。”
“嗯嗯!”
还好他出去了,不然还得纠结这一整天怎么面对这张脸,该如何相处,现在好了,青泠悠哉地想着,她在案牍上处理完了一批卷宗,除了一些琐碎的官言案,就是北镇抚司的行政开支事项,这些难不倒她,作为身为尉迟雪时,身为门客的她曾在王府处理过类似的纠案琐事。青泠不由伸了个懒腰,案牍之劳形初显,她的眼瞳已然失焦,眼皮开始泛重,为了缓解疲惫,她悠悠起身,将整理好的卷宗欲放入排柜中。
起先由于应付阳煜,还没好好观摩这值房,这值房透着简雅肃穆,花梨大理石大案居北正中,靠北墙是榉木浮纹排柜,题匾“慎终如始,则无败事”高悬北墙之上,大案两侧为黄花梨螭纹圈椅相对数座,青泠步迂至北墙排柜,在放入卷宗的同时,不经意间排柜向侧打开,难道是触到了机关,这里竟有暗门?青泠带着好奇心走进去,原来这是值房的偏室,一张黄华梨十字连方罗汉塌位于东侧,西侧是围屏,中央是樟木四方桌椅,啧!这指挥使还挺会享受的啊!
青泠又将视线转至罗汉塌边侧,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寻常,正寻思着,听到外面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不好!有人来了!青泠赶紧退了出来,合上排柜,就在转身之际,迎面碰上了一张俊逸非凡、剑眉入鬓的脸。
“大人,属下已将档案整理完毕,归入排柜。”青泠有点心虚,由于紧张脸上沁出一层细汗。
阳煜勾唇一笑,“是吗?拿给我看看,你第一次整理,我得复查下。”
青泠照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计较我私入偏室,我心虚什么?我也是无意间触到了机关,不知者,无罪,再说,又不是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心里想着,顿时理直气壮多了,也不再忐忑了。
阳煜仔细翻看了卷宗,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批注言之成理,凿凿确词,校词中肯,理脉顺清。”
“大人,这是属下份内之事,理当善妥处理。”青泠平静回应,“如若大人无他事,属下这就告退。”
“等下,苏青!”阳煜叫住了青泠,“上午关于文言案,我已禀告皇上,将你所述之语援引给皇上,皇上通达深明,已不追究。”
“皇上英明!大人通达!”青泠恭维道,蓦地一想,什么叫我所述之语,不会将我推出去了吧?“大人,您可将属下公诸于皇上?可千万别啊!”
“哦,苏青,尽可放心,我只是援引了你的话,并没有援引你这个人,皇上无半点怪罪之意。”阳煜解释道。
“嗯嗯,那就好!多谢大人纳采意见,属下告退!”青泠柱着拐杖出去了。
深夜,大理寺卿龚孝廉来到北镇抚司。
指挥使值房,门外小旗通报:“大人,大理寺卿龚大人求见。”
阳煜眼眸一转,道:“哦,是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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