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孩直到次日清晨醒来。她一醒,就回想起她晕死前一刻发生过的事。她掉进一个坑,被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给救了,她武功好高,速度很快?后来,当她快摔倒时,他又托住了他,哦,不是“托”,是“抱”住了,哦,那一刻,她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后来身体传过一阵剧痛,就晕死过去了。
“这是哪?”她轻声道。她环视房间布局,这房间是毛草土房,墙上挂着竹篓,还有布袋之类。家具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蓝色被褥也粗糙,浆洗得又硬又发白。看样子,这里是木国的一户村民家中。莫非就是昨天救她的两位樵夫?突然,女孩眼中又亮出异彩——那个救她脱离深坑的樵夫,那模样深深地烙进她的脑海中,他具有那种叫人看一眼就永生不忘的魅力。
呀!不好,两国交战期间,若是被木国人抓住她,当作胁迫金国做出退让的筹码,她就成了千古罪人。木国不是有一句话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立刻逃!
说走就走,她溜下床,动动手脚,一切正常,昨天为什么晕厥,她也来不及细想,手脚灵敏地移到门口边,探出一个脑袋,往外一瞥,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两三只鸡在地上游走,啄食,四处静悄悄的。太好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一个箭步冲出院子出口,然后沿着围墙绕到屋后去,打量四周无人,她再随便择了一条路跑了起来。瞬间不见了踪影。
上午,熊伟来到刘寒家。刘寒见他惭愧得很,抱歉地说道:“熊大哥,对不住啊!我清晨去地里摘菜,准备弄点早餐,回来就不见那位女孩,问阿妈,她也没看到女孩出去。”
“怪不得你,她是金国人,现在金木两国在交战,她不跑才是傻子呢!”熊伟拍了拍刘寒肩膀道,故作轻松,“贤弟,那我回去复命了,有空再来。”
“行,一定要常来。”
“嗯,好。”
熊伟在回来的路上,心中很是自责,如果他回营叫两个人来守着就好。琳帝说这姑娘能派上大用场,可惜了,被她溜了。琳帝责怪下来他担当不起,心里忐忑不安。
熊伟回到中军大营,琳帝不在,展旭在。展旭负伤了,手臂上绑着纱布。
“展旭,你?”熊伟关切地问道。
“无碍,一点箭伤。今天上午这一场,熊大哥,你是没瞧见,那叫一个漂亮,我军杀了金军上千人,伤者不计其数。”展旭讲得眉飞色舞。
“那我军有无损伤?”
“死四百余人,伤了七百,高良,济广两位将士殉国。”说到
“皇上还好吧?”
“皇上一切安好,这时去安抚伤者了!”
这时,熊伟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军医营找琳帝。
熊伟到军医营时,就看到二十余张床上躺满了伤员。有的用纱布包头,包脚,有的断手臂,有的蜷缩在一起痛得呻吟……三位军医在忙着给伤员上药包扎。此时的情景叫人心里不好受。
琳帝站在军医身边,与伤者说话。当他听到熊伟叫他时,他就出来与熊伟说话。得知昨天救的姑娘不辞而别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昨天救人也是意外之举,不是计划中的事,她走了也好,就当她没出现过,眼下应付战事要紧。
他叫熊伟去召集其他将领至中军大营商议战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