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啊!”
言和气得一下站起身来,却感觉到顿时双手像断裂一样疼。他真的拿眼前的这个女人没办法。
“好了,给我说说问出来了些什么?”
周子隽还是自己挣扎着坐起身来,身上的旧伤疼得她直咬牙。
“目前已知这起案件没有进展,歹徒被抓后企图自杀,后被拦下,其他人正在逼讯。”
“我要去!”
“你去什么?!”
言和终于又对周子隽发火。
“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医生说了,幸好没有伤到重要器官,而且加上你身体素质好,你才能撑到医院,不然你差一点就会……就会……”
言和哽咽着再说不出话。周子隽将他揽入怀中如同婴儿般轻轻哄着
“我明白,但凶手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安,我不得不早点出院。我住三天,最多三天!”
“你!好吧,三天就三天吧!”
言和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她打定了主意,谁都无法改变她,所以他选择妥协。
“言和认识陈警官吗?”
“哪个陈警官?”
“陈邦耀。”
“当然认识,他是我警校时候的教官呢!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还是陈警官告诉我的!他告诉我们他最得意的徒弟,叫周子隽,虽然和普通人一样,但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达到她的高度!”
“是吗?”
周子隽!你在干什么!训练成绩极度下滑,你这样将来怎么可能有成就!我怎么把人民交给你!
周子隽!给我起来!输掉了比赛还有脸哭,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周子隽!……
陈警官,你就别太难为子隽了,她还年轻啊!
年轻?歹徒会认为她年轻吗?人民会因为她年轻幸免于难吗?她自己做不到就是没用!你给我闭嘴。周子隽,听到没有,给我跑快点!没用的东西!
……
原来,我一直是师傅的骄傲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明白。
“师傅?”
“嗯?”
周子隽回过神来,看向言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只是想有个人能知道自己的心事罢了。
“怎么了?”
“我又想起陈警官了……”
“那些歹徒真是恶毒!竟然连死了的尸体都不放过……”
“……”
痛苦的回忆一遍遍在周子隽脑海中倒映
“死者脸上被用刀画花了,双眼被抠出放在尸体旁边,身体被肢解,从地上挣扎的痕迹上来看一切都是死者生前发生的……”
“不!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怎么狠!告诉我,他们人在哪?我要和他们拼命!说啊!”
“周小姐!请你冷静!周小姐!松手啊,周小姐!我们只是法医,不懂得破案啊!”
……
“言和,你不知道的是,临终前,也是他把你交给我的!”
“啊?”
“陈警官临终的时候……”
周子隽缓缓进入回忆
“子隽快走!”
“师傅!”
“走啊!”
“师傅!”
“子隽,你走后去我家保险柜里有一份信件,那封信件是我向上级提出的申请,它会替我继续保护你的!子隽,不要怪师父,师傅只能为你做到这了!快走吧!”
……
“那师父,那信上写了什么?”
言和好奇的问道
“尊敬的领导,鉴于周子隽同志表现出众,为锻炼其更加成熟,我建议从本次警校提前毕业批次的优秀学员中挑出一人,由周子隽同志指导。我在此想上级提出申请,由言和同志担任周子隽同志副手,请组织批准。申请人:陈邦耀。”
周子隽面无表情地说到。那声音仿佛字字都在泣血。
“言和,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怎么了?”
“……”
周子隽再次进入回忆。
“周子隽同志,这位就是陈警官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言和同志。言和,这就是未来将和你一同工作的周子隽同志。?”
“周前辈好!”
“叫师父!”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言和有些不解,他并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我好像看见我和陈警官初次相遇。我喊他陈警察,他说,叫师父……”
“……”
言和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言和,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保护你吗?”
“不知道。”
言和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陈警官留给我唯一的留念,只有保护好你,我才有脸面对陈警官!”
说到这,周子隽眼角又湿润了,只有在提到陈警官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失态。言和心中也不是滋味……
“你死了就对得起陈警官了吗?你知道你对人民来说有多重要的意义?”
“……”
“总之,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和你分开!而且你要甩掉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懂吗?”
“好!”
周子隽笑笑,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报告言长官,案件审讯出现重要进展,局里请您回去开会!”
“我也去!”
“你……”
“事态紧急,我等不了三天了!”
言和看向周子隽,周子隽的眼神里充满不容抗拒的威严。
周子隽咬着牙坐起身,腹部和肩膀上的疼痛让她苦不堪言。
“算了,你赶紧给我找台轮椅!”
言和不禁失笑
“哈哈哈!我们的周子隽少侠竟然沦落到坐轮椅了,哈哈哈!”
“少废话,执行命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