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朝外头走了出去。
万珂盯着被他甩过来的房卡,过了会儿,拿起来追上去。
段融没走多远,在前面一条路口碰上了认识的人,跟人说了几句话。
是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万珂等段融开车离开,过去朝那人叫:“阿姨。”
女人很快认出了她:“哎呦,你是万珂吧。我儿子可喜欢你了,你给我签个名吧。”
女人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本子。万珂给人签完,合上笔帽,问:“阿姨,刚才那人您认识啊?”
“你是说段融?认识,他上次来找我,问我七年前在我培训班里学钢琴的一小姑娘的事儿,我就告诉他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起,万珂抖着声问:“是哪个小姑娘?”
女人刚接了她的签名,正感激着,想也不想回答:“一个叫半夏的人,沈半夏。”
万珂脑子里轰隆一声,人快被一道惊雷劈成两半。
女人还在热络地说着:“我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一弹钢琴的小姑娘感兴趣了,问得可仔细了,为了找我打听还给了我一笔钱。”
很多东西都连了起来。万珂想起上次在慈善晚宴上,当沈半夏在众人面前弹完一首曲调奇特的曲子后,段融过来问她,知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万珂答不上来。
现在万珂知道了,那首曲子之所以会觉得熟悉,是因为她曾经听过,段融也听过。为了找弹琴的人,段融找到了培训班门口,可门打开后,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万珂。
因为段融表现出来的兴趣,万珂在电光火石间决定撒谎,告诉段融,那首曲子是她弹的。
顶替了那个弹琴的女孩。
原来一开始就引起段融注意的,是沈半夏。
竟然会是沈半夏。
……
沈半夏很少再碰钢琴。
已经没可能的梦想,要是一直回头只能会遗憾。
她背拗口的法律条款,做永远都做不完的试题。其实她对法律这种东西的兴趣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天赋,只是靠毅力在死读而已。
脑子极度混乱的时候,她丢下书放空了会儿。
段融从外面回来,看见她手托着下巴,撅起来的嘴巴上放了根笔,那副样子可爱到不行。
段融失笑,走过去在她发上揉了一把。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好几盒中药,他冲好一杯后给她。
酸苦的味道立时充盈在空气里。
之前因为要调理胃,沈半夏被中药这种东西折磨了一阵,实在不想喝了,轻轻地把杯子推回去。
“喝了,听话。”段融在她旁边坐下:“以后再来例假不用吃止痛药也不会疼。”
“很苦。”她说。
段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放她面前。
糖纸上画着懒羊羊,这牌子很好认,她一眼看出是附中外的一家商店销售的糖果。她很喜欢这个牌子的味道,常会买来吃,也曾送过段融,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会伸长胳膊一定要把糖给他。
她很久没去附中那边,也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牌子的糖。猝然见到,她惊喜地抬头问:“你在哪儿买的?”
“附中外。”
“你去那边干什么?”
段融在她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给你买糖。”
沈半夏看他一会儿:“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
“嗯。”段融剥了颗糖填进嘴里,下一秒把她脸掰过来,唇覆上去,舌头把糖送进她嘴里。
一块糖在两人唇齿间搅动,段融握着她脸,哑声说:“还记得你会把糖给我。”
沈半夏舌尖的苦被糖丝化去,更多是被段融舔进了嘴里。在舌头又一次被咬后,她所有心神被他突然而来的吻占据。
一颗硬质水果糖在两人舌尖纠缠下消失,她口里是甜的,舌头很麻,被搅得快没有知觉。
两人分开的时候,她往他身下看了眼。
极为明显醒目。
恶劣心上来,她仗着自己是安全的,往他怀里扑了过去,两腿岔开跪坐在他腿上。
“怎么不亲了?”她主动投怀送抱,还破着皮的唇挨上他的唇,两人的伤口厮磨到,一边疼一边又不可避免地沉沦。
在他唇角碰了两下,离开了些,眼神往下,盯着他颈中一块诱人的凸起,贴过去,唇先轻轻地在上面碰了碰,接着含住,舌尖勾出去舔了下。
段融身上明显僵住。
沈半夏的感受更清晰。
段融握着她后颈把她小小的脑袋提起来。
“别闹。”他掐着她下巴,在她唇上狠狠一啜:“再闹让你用嘴。”
“……”
沈半夏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他,脸上倏地红了一片。
段融笑,手指指腹在她唇上轻轻地蹭着:“吓唬你呢,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