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谁先来?”孙若举望向众人,询问的道。
一个样貌清秀的宗世子弟站了出来,他是宗室弘字辈中年龄最小的人,年仅十四岁的晟宁郡王慕容弘墨。
而此时慕容浅雪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往周围看半天都没有发现太子慕容德谨的身影,见此忙向一旁的沈云从询问道:“今日太子哥哥,为何没来上课,沈兄知晓否。”
沈云从闻言,亦知慕容浅雪与太子兄弟情深,忙据实以报向慕容浅雪说道:“这事我知道,刚才我见到了太子殿下的侍卫,询问后得知太子殿下的哮喘病又犯了,侍卫前去请假,陛下亲派车架接太子回宫治疗。”
“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慕容浅雪昨天刚以为太子病情好转了,今日病又发了,太子慕容德谨为人敦厚善良,对慕容浅雪一向照顾有加,慕容浅雪一向对其尊敬有加。
如今身陷书院,无法前往探视,需等到沐休日了才有空闲时间去。
思绪回归课堂,晟宁郡王慕容弘墨行至沙盘前,壮了壮胆子道:“当初因擅离职守的赵国公章远铭,不该死啃永平,而是弃永平走麦阳,走阳离至沐平的捷径,仅需七天路程既可回援长京城。到时境内三万军队加五万援军,兵力优于敌方此乃人和,敌入我境于地形不熟固地利在我,拥人合地利两大优势,如此何愁敌寇不退乎。”
“王叔之言谬也!弃永平而选麦阳,则敌粮道通了,敌只需留一万保城池不失,余下两万可攻周遭郡县或与敌主力会师,那时全境危矣,不在只是长京一地之事了。”慕容浅雪指出其中荒谬之处,慕容浅雪知道正是五万援军堵住了敌军粮道,当年的金军将领纳兰吉图才会答应议和。
“德润你说我的不可行,那你来尝试一下,在当初的处境下,你怎么翻盘。”晟宁郡王慕容弘墨闻言,十分的不服气,一脸不满的道。
“我若是皇爷爷,我也会先遣使与敌军商量议和。”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计策,可解当年的不利处境,结果还是议合。”晟予郡王慕容弘墨闻言,一脸鄙夷的道。
众人有的满脸不屑,有的低声嘲笑,连沈云从杨嚣也是一脸疑惑不解之色。
慕容浅雪见众人神色,忙笑着道:“你们先别急着下定论,我还没说完,派人议和仅为试探敌的情形,其若同意议和,定是粮草不足或出现了其他的重大变故。我会一边与其议合,一边在城内变民为兵,广派信鸽与人员向外求援。”
“命两万地方援军夺占勉原县阻敌北逃。五万敌军假装放弃永平,与其鱼死网破,直插敌空虚的后方。敌担忧后方安全,必出城拖住我军兵锋,而我军设伏于黑石岭一带,五万大军扎个口袋阵,将三万敌军一网打尽。接着两路大军会师勉原,居高临下攻向攻城日益疲惫的敌军,一举将入侵之敌尽数消灭。”
“如此不但敌军可灭,我方全境可保,甚至可以反攻敌境,敌寇可攻入我境,我军也去得敌境。正所谓寇可来,吾亦可往。”
慕容浅雪说完,课堂内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德润之法可行,当时先帝若按此法而行,何愁敌军不灭,更不用为割让大片国土。”沈云从闻言点点头赞许道。
杨嚣闻言亦笑着道:“德润诱敌之计若成,我军必能实现惊天大逆转。永平之耻主要是先帝为敌兵吓破胆,没有背水一战之心,外加朝中主和派推波助澜之故。丢土之责主和派担负一些,当时执掌五万精锐的赵国公章远铭担负一些,不过其最终被先帝处死,也算偿还了些微,责任最大当属先帝,乾国在其手中丢失了三分之一的国土。”
“德王世子慕容德润说出了一个可以翻盘的计策,还有人有办法在当时那种危局中,找出一条转败为胜,转危为安的计策吗?”孙若举笑着继续询问道。
沈云从站了出来,对着孙若举恭敬一礼道:“我有一计,可以实现逆风翻盘。”
孙若举闻言高兴的道“哦!尽管道来。”
“首先在长京城,实施全民皆兵策略,两万援兵昼伏夜出,潜行至敌在京外的大营附近,趁敌攻城突袭敌大营烧其粮草,能烧多少烧多少,烧完就跑路。敌晚上睡觉,我军派小股部队利用乐器进行骚扰。敌放松警惕,我军便发动夜袭继续烧粮草。”
“另一边永平城,我方可挖渠引白苍河之水与永通河之水淹之,当时永平的雨季刚过,两河水量还算丰沛。引两河之水,让永平成为水乡泽国,那时纵使永平城再坚也非两河之水的敌手。且两河临近永平,挖渠不难,一天之内便可竣工。”沈云从老早之前便对永平之战后的危局,进行了数次沙盘推演,经过无数次的推敲,方才得出一个最为可靠的方案。
沈云从的计策一出,也立既获得了不少好评,课堂内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孙若举闻言十分高兴,笑的称赞道:“不愧是将门世家,若按此计而行亦可达到转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