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打你,你又打不过他,只需要在心中默念:这是儿子打老子,心情瞬间就会好起来了。
沈城此刻的心情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瑶戴着一个宽檐的渔夫帽,抱着晏如的一条胳膊,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被这些粉丝认出来。
沈城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大声喊一句“沈瑶在这里”,想必接下来的场面会很美吧。
不过想了想这么干的后果,沈城还是压下了这个冲动。
晏如的情绪很不好,确切的说,自从她演那个片段开始,她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也不吭声,低着头走路,看上去心疼死人了!
不止是沈城,连沈瑶也注意到了。
她们两个的手一直是牵着的,沈瑶感觉晏如的手很凉,下意识的攥紧,想要把自己的温度给她。
到了女生宿舍之后,沈城让沈瑶上楼,自己陪晏如在底下走一走。
今晚的月光很美,清冷的银辉洒在女孩的脸上,一时间竟让沈城看呆了。
晏如偏过小脑袋,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大叔,你看什么呢?”
沈城回过神,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揽着女孩柔软的腰肢,将她搂到怀里。
倒在温暖的怀抱里,鼻尖尽是男人的气息,晏如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
尽管沈城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晏如就是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掉下来了,趴在沈城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沈城抱紧了一些,轻声安慰着。
好一会儿,晏如才停下了自己的哭声,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大眼睛有些肿,下唇被咬出一个深深的印。
她哭的有些累了,娇躯软软地靠在沈城的怀里,跟沈城讲起了她的故事。
······
晏如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从乡下来城里闯荡,通过几年的奋斗,租了一个房子勉强算是扎下了根。
日子当然不富裕,连小康都谈不上,但是晏如回想起那段时光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幸福。
“当时我们家里开那种炸串铺。”晏如伸出了自己的手,让沈城看手上几个浅浅的划痕:“当时我一下课就帮爸爸妈妈串肉串,串好了他们就要去出摊,第二天凌晨才能回来。”
沈城怜惜地看着她,手臂紧了紧。
晏如感受到了温暖,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其实也挺好的。”晏如喃喃说道。
“但是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我都起床了,爸爸妈妈还没有收摊回来,我借邻居阿姨的电话他们也不接,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邻居阿姨把我送到了医院。”
“妈妈坐在手术室前面的椅子上,看到我就哭,还有一个胖子跪在地上给妈妈磕头说他错了,身上有很大的酒气,特别难闻。”
“我很怕,妈妈哭,我也哭了。”
“后来、后来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出来。”
“他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没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