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看着这个同是楚人的狱卒,眼中的表情,只有楚人能明白。
吴广突然跪下。
狱卒不知所措。
“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母亲已亡故在此,我的命也在须臾之间,现恳请兄弟日后将我母亲好好安葬,至于我,随意处置。”
“这!”
狱卒犯难。
“怎么,兄弟有难言之隐?”
“的确,像你这样的犯人乃至家属死后,按律当暴尸三日,永不入土。”
“哪有这样的秦法?”
“律法当然没有,只是本县的规定,县律,本县属于秦,自然是秦律。”
“可我母亲是无辜的。”
“我知道,恕我无能无力。”
“磨蹭什么?”监斩官催促道。
吴广和狱卒加快脚步朝“断头台”走去。到了断头台,吴广在狱卒的指引下,调整好姿势,脑袋放在台面上,等待着。
吴广看着狱卒,狱卒不自在,他也忌讳犯人将死之时盯着自己,而他也明白吴广为何看自己。
狱卒警惕环顾四周,极其小声说。
“我答应你。”
“大恩大德,来生相报。”
吴广发自内心的感谢。
时辰到,刽子手喝一口酒,喷洒在发着寒光的刀刃上,准备行刑,刀举过头顶,眨眼睛落向吴广的脖子。
生死之际,数人闯入,紧跟而来一声。
“旨到”
吴广的脑子嗡嗡直响,完全听不清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可以活着。
随后,吴广被安排在原来的牢房内,等待被发配戍边。
渔阳,戍边之地。
一队传旨的士兵,正快马加鞭的赶往阳城,皇帝的事不敢耽误,传旨的士兵在半路的驿站中换了马,胡乱吃两口,继续赶路。
阳城。
陈胜家的房子修了一半,连日的阴雨,耽误了工期。
快到中午的时候,盖房之人都会去吃饭休息了。
陈胜则坐在房前,做竹箫。
张胜带西瓜,高兴而来。
远远的张胜便喊道。
“陈胜。”
走近,陈胜将竹箫递给张胜,张胜高兴的接下,故作疑问。
“给我的?”
“知道你爱这个,特意为你做的,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你试试。”
张胜不顾陈胜,将西瓜塞给他。
陈胜接过西瓜才发现,西瓜已是两瓣。
他也不客气,吃了起来,西瓜很甜,似乎已经很久没吃了。
张胜纤细的手指放于箫上,酝酿一下,吹起来。
优美的箫声立即传出。
箫声不是很多人都懂的,村人充耳不闻。
那些该打架的鸡鸭鹅,还像往常一样,争斗不休。
大树下,老人依旧抽着烟,小孩依然追逐打闹不停。
倒是陈胜,时而闭着眼睛,用心去听。
张胜注意到了陈胜,对他更喜欢了几分。
两只公鸡,倒竖鸡毛,箫声也跟着变味。
远处的村口,尘土飞扬,十几匹马疾奔而来。
村人已注意到,不知出了何事,纷纷放下手中事情,急匆匆的朝村口赶去。
张达也在人群之中,他似乎看到了姐姐,挤出人群,朝张胜和陈胜这边喊道。
“姐,出事了,快去村口瞧瞧。”
“出了何事?”张胜问道。
“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
张达说完,跟着人流奔向村口。
“村口出事了。”张胜道。
“去看看。”
陈胜和张胜朝村口去。
当陈胜和张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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