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她通告很多,不仅嘴唇抿紧了,连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安初虞目睹他变脸全过程,身体微微歪向他,帽檐下的眼睛轻眨,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放心,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通告再多,总不会比拍戏的时候还要忙。
席筝耳朵尖麻麻的,顺着神经一路麻到了心尖,屏了屏呼吸才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失态。
安初虞很会演戏,她有心要做出撩拨的姿态,根本没人招架得住,更不用说本来就对她爱得不行的席筝。
他想把前面开车的许烨踢出去,太碍眼了……
安初虞说完那句话就悄悄挪回原位,抽出了被他紧紧扣住的手,双手环胸打瞌睡,不去管她身边的男人有多心痒难耐。
车厢里弥漫的旖旎氛围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乱。
正在开车的许烨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吓得额头冒汗。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后面两个人小别胜新婚,正在背着他卿卿我我,自以为做得很隐秘,其实他全知道。
许烨准备挂掉电话,目光随意一瞥,屏幕上的备注显示是唐家大小姐的来电,他额头的汗冒得更多了。
敢挂了唐家大小姐的电话,她绝对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铃声响得人烦躁,席筝拧了拧眉:“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吵到虞虞休息了。
前面路口的交通灯变成红色,许烨战战兢兢地踩了刹车,接起电话,唐溪月的声音不用开免提就能听到:“席筝不在公司,他去哪儿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跟着他出去的,我问过前台了。”
秘书办可以查到席筝的日程表,他今天没有外出的行程安排,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空出来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她仔细问前台,席筝临走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前台想了想,不确定她要问的是什么,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席筝离开公司时没穿上午那套正装,换了一身休闲的服饰,很显年轻帅气,好像还喷了香水,从旁经过能闻到淡淡的香桃木的气息。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得可怕,唐溪月一猜他就是要去见哪个女人。
金屋藏娇是吧?别让她逮住。
许烨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他怎么敢未经允许透露席总的私人行程:“唐小姐,不好意思……”
“谁要听你说这个!”唐溪月尖声打断他,“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席筝去见谁了,还有他现在在哪儿?”
她先前就对席筝已婚的消息半信半疑,通过这几个月的打探,完完全全不信他的话了。连他的朋友们都不清楚他老婆是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妻子根本就不存在,是他编出来糊弄她的谎言。
坐在后排的席筝已经听出了对方是谁,不耐烦地说:“挂了电话。”
许烨匆匆说了句:“唐小姐,我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先挂了。”
红灯倒计时快结束了,许烨擦擦汗,手握住方向盘,跟着前面的车缓慢起步。
安初虞根本没睡着,一直在闭着眼养神,她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双困倦的眼睛,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拖着调子问:“谁啊?”
她都听见了,电话里是娇俏的女人的声音,有些刁蛮任性,似乎是生气了,质问许助席筝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一副正宫娘娘的口吻。
席筝摸了摸鼻子,冲许烨说:“问你话呢,谁啊?”
许烨:“……”
安初虞问的人应该不是他吧?这让他怎么回答?席总真会给他出难题。
许烨急得额头再次冒汗。
“嗯?”安初虞眉梢上挑,一双明亮有神的眼审视着席筝,轻声提出质疑,“有什么事是我作为妻子不能知道的?”
这句话她还是跟他学的,算是活学活用。
席筝欣慰的是她终于肯把自己放在他妻子的位置,虽然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她难道真以为他会跟别的女人有牵扯吗?
席筝清了清嗓子,认真道:“的确没什么事是作为妻子的你不能知道的,刚才打电话的是公司老董事的女儿。你都听到了,她对我有企图,麻烦作为妻子的你出面解决一下。”
满足了好奇心的安初虞开始装死,拉下帽檐打了个哈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她才没有闲心跟情敌对线。
席筝笑了起来:“席太太,你就这态度?”
安初虞:“还想让我怎么样?人都在你公司里了,你要是不自觉,那我经常在外拍戏也管不住啊。”
听她这副爱答不理的语气,席筝真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她一口。想看一眼她吃醋的样子都是奢望,她才不屑呢。
安初虞连打了两个哈欠,又困又累,但她这会儿睡不着,只能看着窗外的景物醒神。看着看着她就发现方向不对,惊问道:“这不是去我家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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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助: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让我当司机还嫌我碍眼,想把我踢下车……有本事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