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搬来了两条梯子,颤颤巍巍的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将插在大信主身体内的长剑一柄柄拔出来。当只剩下最后一把插在小腹的长剑固定着这个苍老的男人时,他软塌塌的搭在了一位守卫身上。我们听见那守卫绝望的呜咽一声,紧紧抓住梯子好让自己和肩上那具尸体不掉落下来。
尸体被平整的放在了地面上。人群陷入了死寂,死死盯着六处剑伤和心脏处骇人的黑洞。当意识到这恐怖的谋杀手段后,他们惊慌的四处张望,仿佛凶手仍然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注视着我们。将大信主审判般钉在北墙上的六把长剑,是六具托兰戟骑士铠甲展品的佩剑,六具空荡的铠甲正冷漠的望向凶杀现场。
“我们没见到任何一个人进来这间大厅。”守卫们紧张的辩白。
“是侧信主!还有另一个小教徒,”有个守卫绝望的哭喊道,“我见到了侧信主扶着大信主进了这间大厅。”
人们将已经失神的侧信主和那位年轻教徒扶到现场,本已失神的侧信主一见到大信主的尸体便又嚎啕起来,嘴里胡乱喊着:“是他,是他!他回来了!那不是传说!那不是鬼怪故事!”
炸椒和阿施卡将侧信主摁在地上,之后他长久抽泣,恢复了些许神智。他颤抖着指着那位年轻信徒,说:“这位……告诉我,他回来了,在大厅内等待着我和大信主……”
“他是谁?”炸椒质问道。
侧信主恐慌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大部分人仍然迷茫不解,但有的人已经逐渐知道了答案。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人觉得好笑又荒唐的幽灵——十多年前残杀了六十多位教徒,并且将残者之家付之一炬的幽灵。
炸椒只得转而审问那位年轻的信徒。年轻的信徒慌张的拿出一张已被汗水泡的软塌的字条,他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参加晚宴之前去了厕所,在那里……”
“快说!”炸椒见他又开始哭泣,不耐烦的捶了他肩膀一拳。
“有黑色的水,黑色的液体,从墙的缝隙间渗下来,水面上还有一张字条,就是这张……”
炸椒打开字条,上面歪歪曲曲的写着一句话: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阿喜瓦珠,来晚宴厅对面的空厅。
“阿喜瓦珠是谁?”炸椒问。
无人知晓,只有侧信主含糊不清的说:“那是……大信主入教前的名字。”他恐惧的缩成一团,“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我们入教后就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知道这名字的人……除了我和那幽灵……没人。”
场面死寂。炸椒对阿施卡轻声耳语了几句后,后者便离开了。后来我们才知道,炸椒让阿施卡悄悄封城。然而这个举动还是惊动了外面的教徒,才导致了之后糟糕的境况。
炸椒命令守卫们开始搜索大宅,并且叫来军医验尸。众人惊恐的聚成一团待在这间空荡的大厅内,离那六具骑士铠甲远远地,生怕它们突然复活,屠杀无辜。
“长官,太奇怪了。”军医很快便发现到了惊异之处,“胸口的肋骨和肌肉都消失了一部分。”
“消失了一部分?”
“融化了。”军医指指那骇人的伤口和黑洞,“你瞧……这一道道水痕就是痕迹,皮肤都被有灼伤的痕迹……”
炸椒带着游击队检查了那位年轻教徒去过的厕所,然而一无所获。除了正门能进来人,不可能有人可以从镜子上面的缝隙做什么鬼把戏,更何况,他是如何用黑色的液体将字条送来的呢?回到谋杀现场,疑点就更多了——凶手是如何杀人的?用了那种黑色的液体?他如何在极短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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