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之后的旅程中,时常前往阳台享受甜点。迟伢和余树只要有空时就会陪我们聊聊天。为了防止游客的危险举动,每个房间阳台都被玻璃罩住了,留给我们的也只是一扇可以敞开的小窗户。三条软垫长凳随意摆放着,中间是一张小圆桌,上面有一只白花瓶,里面插着三支新鲜的黄色花朵。
“再有两天我们就到达八藩区了。”迟伢说,“关于你们的住处,我们定在了优地大学,那里距离会场很近。”
我迟疑了一下,问:“大学?”
“看起来你的故乡也有大学,是吗?”
“我需要确定我们所谓的大学是否是一个意思。”
余树解释道:“是一处学院,招收四岛和自由岛的所有学生,只要你可以通过考试。”不用想,那考试一定并不简单。“只要你通过了四门考试,你就可以进入优地大学,享受高额的负担和学费了。”
“是哪四门考试呢?”
“辩论学,历史学,几何学与代数学。”余树摇摇头,“说实话,只有四门学科并不全面,我和我的朋友们正试图将动物学和植物学加入课程表。”
“够了,”迟伢抱怨,“四门课程已经够烦人了。”
“白岛有多少大学?”我问。
“只有一所,就是这一所。”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负担得起那所大学的学费。”珠儿突然说,“这也摧毁了知识的一个本质属性,那就是共享。”
余树耸耸肩,似乎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说:“知识本身就不是共享的,有的人学也学不懂,不是吗?老师的知识只有聪明人有能力接受,这是事实。”
珠儿不满的摇摇头,开始和余树争辩。我怕这愤世嫉俗的女孩儿和爱较真的公子哥吵起来,便努力将话题导向另一边。而迟伢苏兰朵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他俩的争吵,若有所思的盯着花瓶。整场饭席她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她放下杯子,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烦恼,问余树:“商会批准了游行?”
余树张张嘴,还想同珠儿继续辩论,但回答了问题:“哎,是的。”
她摇摇头:“有时商会可真是讨厌。”
“别担心,商会派出了大批警员,保证这是一次安全的集会示威。”
姜加适时的问:“每一次四岛会议都会出现游行示威吗?”
“四岛会议也不过才召开了三次,倒是的确每次都会碰到大批示威队伍。但这次比以往更加些棘手。”余树打量了一下姜加,尽量小心的说:“莫氏人的顽固分子也申请了集会,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他们希望借助这次机会,恢复自由岛屿身份。”他接着补充道,“于我个人来说,我是支持的。黑塔已经离开了一百年,我们为何还要对莫氏人进行关押?”
“一百年并不长。”迟伢说,“还不至于让人忘了仇恨。”
余树摇摇头,一副“又来了”的表情,他说:“人不能总活在历史里,我们得朝前看。”
我和珠儿回到房间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并不担忧接下来的事情。姜加则去图书室查阅最近的报纸。当我偶尔想起旧世家乡时,才惊讶的发现我来到这白岛世界已半年有余。我看着眼前正给自己头发涂抹精油的珠儿,不知不觉,我同她相识已久。
“探索完四处遗迹准备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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